這番話,說得江寧侯心里泛起了陣陣的酸楚和刺痛,喉頭竟是一陣哽咽,“子明白!”
“走吧!”老夫人點點頭,對大舅媽道。
老夫人來的時候氣勢昂然,走的時候依舊威勢不減。
她隱約聽到了巴掌的聲音,夾著低低的狂怒。
她仰頭,天色已經晚了,只盼著還有聘餅。
出了外頭,她輕聲吩咐大舅媽,“你帶人去找找,看看哪家餅鋪子還能給咱趕工,咱出三倍的價錢。”
“是,老太太!”大舅媽應道,方才老夫人最后的一番話,說得她心里難受極了,錦歡這孩子,打小就被人欺負被人嫌棄,怎地到了今日,都是郡主了,還有人不忘對付她?
侯府大門一關,里頭的所有事情,便與她們無關了。
江寧侯在老夫人轉身的時候,直接就一巴掌打了過去。
江寧侯夫人腦袋有片刻的空白,臉上麻木了一會兒才開始覺得痛,只是耳朵嗡嗡作響,甚至都聽不到他低吼什么。
她慢慢地站起來,揚起眸子,眸子里沒有淚水,只有說不出的憤怒與怨恨,“一切都因為甄依,是不是?你始終忘記不了她。”
江寧侯眼底充滿了厭惡,“本侯曾說過,你伺候我母親,送走了她,本侯不會休你,看來這主母你做得實在不稱職,從今日開始,侯府所有的事情,你一概不得插手管。”
“是她,是因為她!”江寧侯夫人忽然崩潰,痛哭失聲,“這多年了,她哪怕是嫁給了一個窩囊廢,被窩囊廢害死,你還是沒忘記她,你千方百計想要她的女兒進入侯府的門,是因為你沒娶到她,你不甘心,你問問你自己,到底是云屹娶她,還是你要娶她?你娶不到她母親,你就打她的主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