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人看見了,沒辦法瞞過去,到時候還再多問一個欺君之罪可就不得了。”
云屹想想也是,只是……
他看著錦歡,輕聲道:“你可曾想過,若你叫他入宮請罪,一旦皇上降下重罪,你將受千夫所指,畢竟,他是為護你而去的。”
“正正因為是這樣,我才不能坐視不管。”錦歡心頭也是很煩惱焦灼,他死過一次,活了過來若再因此事被皇上問罪砍頭,到底也是她害了他。
可若先請罪,到時候或許還能向皇上求情,但求留一條性命,也不求其他了。
云屹明白她的心思,道:“好,我陪你去。”
“不了,你休息一下吧,你都忙活了一整天了,南監最近事兒多吧?”錦歡其實是不想讓她看見自己與慕國公的尷尬相處,他們從來都沒辦法好好說話的。
家丑,雖然已經揚遍,可在他面前,她想保留一點尊嚴。
云屹道:“嗯,確實挺忙的。”
不怎么忙,但是他知道錦歡的意思。
便是多親密的兩人,心里也總有一個角落是留給自己人生的陰暗,不想被其他人窺見。
錦歡獨自一人趁黑策馬去了別館。
蘇意安排了幾個人心腹在這里伺候,初三叔自然也在。
初三叔對錦歡的到來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三小姐,來了?”
錦歡看著初三叔喜悅的眸子,輕聲問道:“他情況如何?”
“不怎么好,傷勢總是反反復復的,所幸是服了銷服丹,命是保得住,只是,大概也沒辦法回到從前那樣了,三小姐不進去看看他嗎?”初三叔輕聲嘆息。
他甚至還無法下床行走,作為一個武將,身體的衰敗是最大的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