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梁暉怒目瞪著慕守成,心底失望至極,但是,也唯恐繼續鬧下去被人笑話,便拉著慕瑾憲走了。
慕梁暉拉著慕瑾憲去了梨花院。
錦歡瞧著兩人的臉,輕輕嘆氣,進去抽屜里找了一下,拿出一瓶祛瘀膏出來。
“你們是傻子嗎?他打你,不會躲啊?”錦歡輕輕地幫慕瑾憲涂臉,慕守成下手可真狠啊,這一巴掌下來,猙獰的幾道手指痕跡。
慕瑾憲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滴滴落下,卻忍住沒哭出聲來。
慕梁暉生氣地道:“他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好嗎?你以為他以前是什么樣子的?”錦歡沒好氣地道。
慕梁暉沒做聲了,確實,這么多年,這個所謂的父親也都只是空有父親的名頭,卻不曾做過真正為人父親該做的事情。
“聽說老夫人為你報了丁憂。”錦歡看了他一眼,問道。
“嗯!”想起自己的前程,慕梁暉心頭更加的慘淡。
“先等等吧,興許有轉機。”錦歡輕聲道。
這話只是純屬安慰了,丁憂三年,誰知道以后是什么模樣?能不能再回翰林院也不知道。
慕梁暉點頭,“嗯,是的,或許有轉機。”
當然,他也知道不可能有的。
律法對于丁憂是有規定的,除非是有大功之人,朝廷急用,才有奪情起復,可大周朝開朝至今,也只發生過一次。
此人便是蕭侯,當年蕭侯任職兵部,母喪丁憂,但是不到三個月,因站起鮮卑,皇上下旨奪情,且任命蕭侯為元帥帶兵出征。
只是,奪情只適用與大才,或者是起兵,像他這種甚至還不是進士出身的庶吉士,又有什么資格讓朝廷奪情起復?
慕瑾憲擦干眼淚,看著錦歡,“你能不能求求蘇大人?讓大哥回翰林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