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爭，是一步步來的，錦歡知道他今晚敢說第二句，已經是有進步了。

正想說話的時候，慕國公卻奇怪地問道：“翰林院挺好的，為什么不去？”

慕梁暉猛地抬頭，充滿希望和感激地看著慕國公。

老夫人卻冷冷地道：“慕家，不能再出第二次庶子強于嫡子的事情來。”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靜下來了。

慕國公看著老夫人，面容有些蒼白。

老夫人也知道這話說得不應該，尤其在這個節骨眼上，但是，她不能讓慕梁暉去，一旦他去了，有了出息，嫡出的琦兒又得看大房臉色。

她知道，說了這句話，慕國公便不會再出聲。

果然，他笑了笑，淡淡地道：“我還有事，母親慢用。”

說完，便離席而去。

錦歡心底冷笑，堂堂國公爺，就這點出息。

她看向慕梁暉，以為他得放棄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他肯定是不敢再說。

但是，錦歡卻沒想到，老夫人這話，戳中了慕梁暉的痛處，他從小到大，所受的委屈，都是因為庶出。

他眸色堅定地看著老夫人，一字一句地道：“祖母反對也好，贊成也好，翰林院，我是去定了！”

說完，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大步走了出去。

錦歡幾乎忍不住要跳起來拍掌，太有氣魄了。

袁氏氣得把碗狠狠地砸在地上，怒道：“反了，反了！”

老夫人也氣得臉色發青，但是，她沒說什么，只是伸手讓老嬤嬤扶著離開。

長孫氏和慕瑾瑞卻沒著急走，而是慢悠悠地吃著菜，一副等著看熱鬧的樣子。

慕梁琦很生氣，“他憑什么能去翰林院？”

袁氏看向慕守成，忿忿地道：“這事，你去處理，不能叫他去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