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賤人,爛人。
慕梁暉慢慢地看著錦歡,“其實,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只是不小心被人利用了。”
錦歡一個頭兩個大,她知道雷洪性子倔,不想招惹他,尤其,他算不得大奸大惡的人,頂多是個卑鄙小人。
實在不想分心對付他,沒有意義。
“對了,云屹大將軍到粵西沒有?”錦歡轉移話題,不愿意談論雷洪。
“嗯……到了。”蘇意道。
錦歡算算腳程,肯定沒到的,就算到了,回信給京中也需要時間,但是師父說到了。
那么,就是說他去的地方不是粵西。
錦歡淡淡地道:“跟我都不能說句實話了。”
“這就是實話,能說給你聽的就是實話。”蘇意掃了她一眼,“事怎那么多?”
錦歡便不問了,但是問起了其他的事情,“師父,我想去拜訪一下靖國候夫人。”
“去啊!”蘇意道,也沒問她原因。
“但是貿貿然去拜訪……”錦歡猶豫了一下,靖國候夫人不那么好相與,那天自己有意要跟她說幾句話,但是她不太情愿。
“想去便去,有什么要緊的?”蘇意站起來,“你們聊聊,我去看看魚做得怎么樣了?”
錦歡見師父離開了,便輕聲對慕梁暉道:“暉哥哥,師父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為你自己,也為你以后的孩子著想。”
慕梁暉臉色糾結,他其實何嘗不想?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他十六歲中舉,本想繼續考取功名但是祖母不允許,只說入仕是非多,還不如做個生意人安穩踏實。
他一向是個聽話的,且不想讓祖母煩心,更不想家中其他人給他臉色看。
安安分分的,沒什么不好,讀書人,有時候就該甘于淡薄。
他一直這樣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