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些事情都是子虛烏有,她卻說得煞有介事。
這樣的謊話,信手拈來,仿佛尋常到了極點。
雷洪卻看著她,眸色深沉地道:“為了等你,父親為我說了幾門親事都被我推了,你今天給我一句準話,你若愿意,我便去求伯父。”
竟有此等癡情少年,讓諸位夫人都樂了。
不過,這少年也著實癡,怎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問女孩子家的呢?
“可俐!”錦歡喊了一聲。
可俐上前,“縣主吩咐!”
錦歡道:“你先幫我送雷洪哥哥到總領府,便說是我青州臨莊的故交,讓他先好生招呼著。”
雷洪執拗不走,但是,他又哪里抵擋得住可俐的擒拿手?
一抓一拖,人便往后三步,踉蹌下了臺階。
錦歡微笑道:“雷洪哥哥你先到我師父家中休息,我師父你認識的,回頭我與暉哥哥去拜訪你。”
不安置在府中,讓他去總領府住,且之后去拜訪也帶著哥哥去,論起來,沒有絲毫差錯。
便是尚書夫人也贊賞地道:“縣主處事妥當,可見國公府教養極好。”
老夫人微微笑了,“夫人謬贊了!”
錦歡福身,又退回去坐著。
她知道老夫人的手段絕不僅此,她總是有準備的。
前頭兩項,若自己拆解不了,便落了個壞名聲,京中混不下去了,得收拾包袱回青州。
可若拆解得了,那么,就定還有后招,否則,今日宴會花費這么大,豈不是叫她虧本了?
點心輪流地上,許多都是出自南國的精美點心。
只是點心吃多了,也膩,加上天氣炎熱,甜食吃不了多少。
幸好袁氏早有準備,叫了幾個奴婢去上她從南國帶回來的椰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