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國公猛地抬頭,“什么意思?”
長孫氏笑道:“錦歡如今還沒出嫁,賞銀自然是歸中饋管理,等她出嫁再給她置辦嫁妝,是不是這個道理?”
慕國公胸口頓時漲了一口怒氣,“你是想要貪了她的這些黃金?”
長孫氏瞪大眼睛,“這怎么能是貪?她還沒出閣,本來就該歸府中的,咱國公府供她吃喝,她的銀子不就是國公府的銀子嗎?”
慕國公沒做聲,但是一張臉卻鐵青得很。
長孫氏見他不說話,以為他默許,便繼續道:“再說,你不是讓我給柱兒說人家嗎?咱們國公府如今就剩下個空殼子,便是說了親事,這聘禮總不好寒酸吧?您是國公,如今更被加封護國公,身份尊貴,辦婚宴的時候,也不能簡單寒酸了事,有了這些金子,咱就能鋪張辦,也是為你增面子啊。”
慕國公眼底藏著驚濤駭浪,卻平靜地問:“那阿甄以前留下的莊子鋪,不是每個月都有銀子嗎?怎么國公府就剩下個空殼子了?”
長孫氏叫屈,“莊子這兩年一直干旱,哪里有什么收入?至于鋪子,這些年管理不善,生意也不好,僅僅能維持,偶爾還得虧損,都是從中饋取銀子去周轉的,至于大頭的都在母親手上管著,虧損還是盈利,我無從得知。”
慕國公沉吟了一下,“莊子干旱沒有收入,店鋪管理不善要虧本,那就都交回去給錦歡吧,反正,這是她母親留下的,遲早得給她。”
長孫氏大吃一驚,“交回給她?那怎么行?她一個閨閣女子怎好出去管理鋪子莊子?而且,雖說這是大姐的嫁妝,可大姐都去了那么多年,嫁妝自然就公中,公中的產業交給錦歡這像什么話?便是我們愿意,外頭人的唾沫星子還不把錦歡給淹沒了?”
慕國公冷笑,“我還沒這么大的臉吃阿甄的嫁妝,吃得下我也良心不安,她母親的產業交回她的手上,外人說什么?”
長孫氏看他是認真的,這下開始慌了,“你也得為柱兒著想一下不是嗎?錦歡始終要嫁出去的,她帶走了莊子鋪什么的,柱兒怎么辦?”
慕國公厲聲道:“他堂堂男兒,該靠自己的手腳掙家業,我當年靠過誰?還不是一樣得封侯爵?他要富貴權勢,就得靠他自己去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