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那樣說,樓醫生怎么肯賞臉呢?”顧淮輕笑一聲,好似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是錯了的。
樓問釵聽了這話卻是不禁冷笑一聲。
她本就對顧淮沒什么好印象,有知道他如今跟陳嬌嬌糾纏不休,更別說今日還來誆騙她。
她喝了口咖啡,笑道:“顧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同我吃飯,這里頭的意思怕是容易叫人誤會,別的也就罷了,我那個堂妹卻是最不饒人的,顧先生難道就不怕回去她跟你鬧嗎?”
“我同她沒什么關系,只是卻覺得樓醫生很對我的胃口。”顧淮面上雖然還笑著,可眼底卻透出來了精明的光。
他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精致的檀木盒子,推到了樓問釵的面前。
樓問釵原本對這個東西是不稀罕的,卻在他打開那個盒子的瞬間不由得看呆了——
那里頭躺著的做工精致的銀簪,和謝安給她的那個木簪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要不是一個人,必然是不可能這般相似。
“這個簪子……哪來的?”樓問釵的眼底滿是疑惑。
她昨日才看到了一個跟謝安相似的人,今日又看見了一樣的簪子,都讓她不得不懷疑是有人往自己的身邊安了監視器。
顧淮卻是連眼皮都沒眨一下,淡淡道:“不過是夢里夢見的罷了,想著應當很襯你,便叫人打了出來。”
樓問釵原本是沒有興致吃飯的,可因著這個簪子竟然真的同他和和氣氣的吃了一頓飯。
等她回了酒店,腦子里頭卻還是一團漿糊。
“阿釵,你可終于回來了,小姨那邊兒的進度已經差不多了,約摸著這兩三日就要回海城去了,你要不要也跟著一起回去?”張曉曉從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抬頭去看顧懷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八卦:“嘖嘖,我說你這個平常公司家兩點一線的人怎么突然愿意跟我來江城了,原來是因為男人呀。”
“我雖然沒看見他的樣子,可看他身上的襯衫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你什么時候認識了這個人,怎么從來沒跟我說過呢?”
樓問釵心里頭正想著自己的那些疑問,自然是沒有聽到她這絮絮叨叨的話。
張曉曉越發的覺得不對勁,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才連忙問道:“自從叔叔阿姨去世之后,你就一直渾渾噩噩的,我叫你來江城也是想讓你散散心,可你這個樣子,哪里有半點好,阿釵——”
“要不我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樓問釵的表情,生怕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又刺激到她了。
樓問釵這才回過神來,聽到他的話之后,連忙扯出來了一抹笑:“你這胡說什么呢,我就是這幾天沒有睡好而已。”
“好了,你就不用擔心我可,要不咱們還是去你小姨那里看看吧。說不定他們有什么新的進展呢。”
說吧,她便挽著張曉曉的胳膊往墓穴的方向去了。
等到了地方,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幾個學生的話。
“我已經給海大的幾個教授都打過電話了,他們都不認識這紙上的文字,也聯系不上謝教授,咱們還怎么往下研究?”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