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和閔姜西本就不是來吃飯的,沒想久留,冼天佐知道,只是沒想過這么快就出來了,他電話都沒打完,余光瞥見熟悉的身影,他輕聲說:我等下打給你。
電話剛掛斷,秦佔就打開后車門,讓閔姜西先上,隨后自己低頭跨進車里,關上車門,出聲說:叫人盯著邵逸文。
秦佔口中的‘盯’,自然不止是盯這么簡單,閔姜西看他臉色就知道,冼天佐話少,‘嗯’了一聲,閔姜西說:我氣出了,不用搭理他。
秦佔繃著臉道: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閔姜西說:你想動他輕而易舉,他不過仗著跟榮慧珊之間的關系,覺得有恃無恐,今天你已經把話放在這里,對他而,疼不疼已經不重要,他心理上的折磨早就超過身體上的。
秦佔說:我要肉眼就能看見的。
閔姜西故意調侃的口吻道:皮肉傷疼在一時,他現在巴不得痛痛快快挨頓打,省的無時無刻都在惦記你要做什么,你一分鐘不動,他就惦記一分鐘,你一天不動,他就惦記一天,他會無時無刻的恐懼,也會無時無刻的后悔,為什么非要嘴欠,你一輩子不動,他就一輩子的陰影,殺人,要誅心。
秦佔側頭,昏暗車廂中,他努力打量閔姜西的面色,幾秒后說:別委屈自己。
閔姜西說:你連榮慧珊的面子都沒給,我還委屈什么。
秦佔說:你以為我會因為她讓你受委屈
閔姜西道:我以為多少會給她點面子。沒想到秦佔說翻臉就翻臉,話未見得多重,但態度擺在這里,如果榮慧珊執意護著邵逸文,秦佔跟她肯定要站對立面。
秦佔神色不悅的瞥了眼閔姜西,也不顧車上還有冼天佐,兀自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形象
閔姜西不好意思在冼天佐面前打情罵俏,低調的說:你們畢竟認識這么多年……
她話未說完,就被秦佔搶了先,認識一百年也該分個對錯黑白,誰的鍋誰背,她自己的男人自己管不好,賴誰
閔姜西眸子微挑,你說這話不太合適吧你可是護短大隊長,幫親不幫理的典范。
不提還好,提起來秦佔更氣,你跟她比,誰更短
閔姜西知道秦佔在氣什么,故意逗他,那肯定是榮慧珊更短,我快174.
秦佔抿著唇,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閔姜西扛了幾秒,到底敗下陣來,主動拉住他的手,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開不起玩笑。
秦佔道:你問阿佐覺得好笑嗎
本就是一句氣話,秦佔和閔姜西都沒想過冼天佐會接,畢竟他那么惜字如金的人……結果,車前突然傳來男人淡淡的聲音:還蠻好笑。
聞,閔姜西和秦佔齊齊朝前看去,后視鏡中映照出冼天佐的下半張臉,他抿著削薄的唇瓣,依舊是那副不茍笑的棺材板臉。
慢半拍,秦佔說:哪好笑
冼天佐說:每個人笑點不一樣。
閔姜西已經被冼天佐戳中笑點,揚起唇角笑起來,秦佔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整不了閔姜西,沖著冼天佐說:至于這么拿人的手短嗎不就是泡了她閨蜜,還學會睜眼說瞎話了。
冼天佐不回應,閔姜西說:少欺負人。
秦佔點頭道:行,你們是一伙的。說罷,小聲嘀咕,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閔姜西越過秦佔,直接對冼天佐說:天佐,不用叫人找邵逸文的麻煩。
這話要是換個人說,冼天佐眼皮都不會挑一下,他從來只聽秦佔的話,可如果閔姜西說……
冼天佐瞄了眼后視鏡,只看到秦佔的手臂,沒有跟他視線相對,秦佔道:你用不著替榮慧珊周全。
閔姜西說:我跟她無親無故,又不欠她,我要的是他們知道你的態度和立場,不要想拿著雞毛當令箭,你做的一百分,我氣消了,這事就算過了。
秦佔暗道,感情這場鴻門宴是給他設的,還好他屁股一點沒歪,不然準得后院著火,不對,以閔姜西的脾氣,她能把后院給拆了,還能順手搭個墳場。
雖然他從沒想過心軟,可心底還是難免后怕,想了想,秦佔道:那要看你以什么方式說,你要是建議,我只能考慮一下,你要是以老婆的身份通知我,那我只能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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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閔姜西瞥眼看著秦佔,眼神完美詮釋了內心活動,賤得慌。
沉默片刻,閔姜西說:命令你行不行
秦佔秒回,當然行,將要在外,軍令還有可能不受,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還敢不聽
閔姜西不著痕跡的使了個眼色,示意冼天佐還在,秦佔已經徹底放飛自我,毫無顧忌的說:阿佐又不是外人,等你忙完這幾天,叫上程雙,我們一起出來吃飯。
閔姜西突然問:程雙最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