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雙說:就是跟你聊天挺費話費。
跟別人一分鐘就能聊完的事兒,跟冼天佐要三分鐘。
聞,冼天佐說:我幫你交。
嗤……程雙一不留神,終是露出馬腳,既然已經暴露,她索性不遮擋,正大光明的笑。
冼天佐坐在車中,聽著程雙的笑聲,不自覺的,唇角微微揚起。
半晌,程雙笑夠了,邊抹眼淚邊道:我發現了,你不是不會幽默,你是冷幽默。
冼天佐鼓足勇氣,你不覺得我無聊
程雙道:我最煩那種知道自己有什么還非要炫耀的人。
冼天佐被程雙給拐迷糊了,她到底覺不覺得他無聊
程雙猜中冼天佐心中所想,七分無奈三分無語的口吻說:不無聊,我要是覺得你無聊,還會半夜三更不睡覺跟你打電話
冼天佐問:你想睡了嗎
程雙當即翻了個白眼兒,暗道他這種人就是不上道,捧都捧不起來,剛夸他一句,他就掉鏈子。
不冷不熱,程雙道:我說想,你就準備掛電話了
冼天佐沉默數秒,出聲道:你要不困,我現在過去找你。
程雙前一秒還在惱他,下一秒,憤怒化成水,連帶整個人都被包裹其中,程雙自己都納悶兒,冼天佐這到底算會撩還是不會撩
轉瞬,燙手的山芋被拋回到她這邊,程雙腦子飛快旋轉,答應好,還是不答應好,正當她遲疑,冼天佐那邊兀自說:我到樓下給你打電話。
程雙心底跳漏了一拍,乖乖應聲:嗯。
冼天佐說:那我先掛了。
好。
電話掛斷,程雙先是裹著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幾個來回,隨即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彈跳下床,迅速沖進盥洗室里收拾。
從槐南路到程雙家樓下,正常要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冼天佐不到二十分鐘就開到了,程雙接到電話時,手里還拿著眉筆,故作鎮定的說:你稍等一下,我現在下來。
冼天佐說:不急。
放下手機,程雙趕緊把另一邊眉毛也化好,看著鏡中‘素顏’也挺精神的自己,想著在冼天佐面前挽回幾分薄面,前些天她算得上蓬頭垢面,臉和眼睛都是腫的,連程春生都勸她,我本來挺好的,一看你還以為我連百分之四十的希望都沒有,難受未必能體現在臉上,難看一定會,你小心天佐回過神來不要你。
程雙自己都覺得自己前幾天太丑了,距離上一次擁抱已經過去幾十個小時,她不想再讓冼天佐看見那樣狼狽的一面,收拾好,她輕手輕腳的出了臥室,客廳沒開燈,一片黑暗,她摸黑來到陽臺處,那里放置著一個大籠子,本以為兩個小家伙肯定在睡覺,結果兩道黑影,全都扒在籠子邊,瘋狂的搖尾巴。
程雙小聲說:你們知道我醒了狗耳朵嗎
說罷,她又自顧叨念,對,你們確實是狗。
打開籠子門,程雙把兩只小狗放出來,又一左一右的抱起,換鞋,出門,走到門衛處時,本想低調刷卡出去,結果保安偏偏眼神特好,走出來跟她打招呼,程小姐,這么晚還出去啊
; 啊,是,遛狗。程雙莫名心虛,尷尬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