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恪從最初的怒,到現在的慌,陸遇遲明顯不對勁兒,他想問怎么了,可陸遇遲偏不給他機會,兩人皆是用盡全力撕扯,襯衫扣子一下崩開幾顆,陸遇遲又去扯丁恪的褲子,丁恪氣得爆粗口,臉紅氣喘,氣自己明明都炸了,偏偏在陸遇遲手下又不受控制。
都說男人是用那什么思考的動物,丁恪真是厭極了男人的本性。
搞不過陸遇遲,又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別人來回于股掌之間,情急之下,丁恪出聲恐嚇:操…陸遇遲,你他媽再動我一下,咱倆立馬分手!
分手二字一出,世界果然安靜,前一秒還激烈的動作戛然而止,只剩兩人交錯在一起的沉重呼吸,陸遇遲的手還扯著丁恪的褲子,五秒,十秒,許是更久,丁恪伸手一推,從陸遇遲身下坐起。
停下來之后,汗反而上涌,丁恪額頭一片濕潤,敞開著扯皺的襯衫坐在床邊,明明什么都沒干,卻一副被干過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用力過猛,他手指都是抖的。
不等丁恪發飆,背側的陸遇遲聲音傳來,你要不想就直說,沒必要一直吊著我,咱倆今天索性把話說開,要么做,要么分手。
丁恪說分手是為了嚇唬陸遇遲,可陸遇遲的聲音無比清晰,平靜,以至于傳進丁恪耳中時,他有片刻的恍惚,覺得自己在做夢,一定是喝高了。
慢半拍轉身,丁恪扭頭看著坐在床邊,赤著上身的陸遇遲道:你再說一遍。
主臥沒開燈,燈光從客廳中照來,打在陸遇遲原本低垂的臉上,睫毛在眼下投了一圈陰影,他一動不動,一眨不眨的道:我說,要么留下繼續,要么……
陸遇遲睫毛微動,隨即抬起頭,直視著丁恪說:分手。
丁恪控制不住的眼皮一抖,再說一遍。
陸遇遲說:分手。
再說一遍。
分手。
再說一遍。
分手!陸遇遲陡然提高聲音,你聾了嗎不想做就別吊著我,我他么純gay,從小到大從來沒變過,跟我在一起這輩子不可能有孩子,出門還要被人指指點點,你想清楚了嗎想清楚就趕緊走,別耽誤我找下家!
陸遇遲咬牙切齒,面紅耳赤,紅的同樣還有眼眶。
走,趕緊走,離他遠遠的,到他看不見也碰不著的地方。
丁恪望著陸遇遲,某一刻,突然轉身撲上去,陸遇遲只覺得眼前一黑,人被撲倒,之前他對丁恪有多兇,如今丁恪對他就有多狠,丁恪不僅對陸遇遲狠,對自己同樣,他伸手扯自己褲子,脫完自己的又去扯陸遇遲的,陸遇遲稍顯呆愣,馬上按著丁恪的手,蹙眉道:……你干什么
丁恪一不發,白著臉用力跟陸遇遲撕扯,位置突然調轉,陸遇遲心驚的不止一點點,到底是一扭身,用力壓著丁恪,按著他的手道:我錯了……
他將頭埋在丁恪身上,丁恪拳頭攥緊,明明渾身脫力,卻仍舊泄不了了力,直到脖頸處有灼熱的液體滴落,他眉心輕蹙,緩緩抬手去摸陸遇遲的頭,沉聲問:怎么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