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還在滑行中,秦佔開機收到閔姜西的微信,笑著給她回復,她沒動靜,下午有課,心情頗好的走至飛機出口,迎面一陣冷風灌進,他瞬間想罵人,深城快二十度,夜城才三度,秦佔一皺眉身邊人就知道他想什么,出聲問:我的外套你要嗎
秦佔不冷不熱的說:自己留著吧。
兩人下飛機從貴賓通道出來,不遠處一個長發披肩的年輕女人迎上前,佔哥。
秦佔摘下墨鏡,你怎么來了
趙月道:對不起佔哥。
秦佔微微挑眉,干嘛,這么久不見,一見面就道歉。、
趙月一臉欲又止的表情道:你這么大的事兒被我給搞砸了,我真的…我都不知道說什么,沒臉來見你。
秦佔勾起唇角,多大的事你哥跟我說,不就暫時停工嘛。
趙月急聲說:你跟我哥是好哥們兒,才把建學校的工程給他做,我哥也是慣著我,讓我一律監管,你們都這么信任我,結果我弄成這樣……
小姑娘眼眶發紅,秦佔道:你可別哭,我沒帶紙。說著,他側頭看了眼身邊人,身邊人說:我也沒有。
趙月抬起頭,后知后覺,迷茫著問:你是天佐還是天佑
我是冼天佑。
趙月道:你們長得太像了,我總分不清。
冼天佑道:能先上車再聊嗎他怕冷,你再讓他多站兩分鐘,他要發脾氣了。
趙月看著秦佔一身零上二十度的打扮,后知后覺,趕忙道:車在外面,你們快點兒上去。
上車后,趙月趕緊打開空調,一邊開車一邊跟秦佔道歉,秦佔不以為意,跟你沒關系。
來夜城之前,秦佔跟趙遠通過電話,他把建校的工程交給趙家做,一直都很順利,直到一個禮拜前有個工人高空作業突然出了意外,這種事誰也不想,按理說保險公司理賠就可以,結果建設局橫插一腳,非要檢驗工程質量。
趙遠說原本也不怕檢查,一沒偷工減料,二沒違規違建,走個過場就行,但建設局派人走了一遭之后,回去給的通知竟然是全面停工整頓。
整個學校占地幾百畝,工程量巨大,秦佔這邊還等著今年交工明年收學,寸陰寸金,誰能耗得起趙遠親自去建設局走了一遭,想問問情況,無功而返,幾經打聽,張揚的親哥哥張威在建設局工作,還正是負責監管一塊的。
去年秦佔在夜城打張揚,圈兒內傳得沸沸揚揚,早就不是什么新聞,至于因為什么打他,鮮少有人知道內情,只不過秦佔打完就走,張家還連個屁都不敢放,這樣的結局讓張揚在夜城抬不起頭來。
趙遠猜,這事兒八成跟張家有關,他跑了幾次建設局,也找了熟人,都辦不成,只好給秦佔打電話,問問他的意思。
趙月是去年年底才從國外回來,跟趙遠一起管理自家產業,趙遠讓她別的都不用做,就安安心心的把學校工程看下來,誰料碰上這種事兒。
她試探性的口吻問:佔哥,你跟張揚是怎么回事兒周圍傳什么的都有,我問我哥,他也說不清楚。
秦佔面色坦然,隨口回道:有些人生來欠揍。
趙月說:我剛回來幾個月,光他的八卦聽了就不止一個,你說夜城缺當官兒的嗎他是真不怕他爸的烏紗帽不保,在夜城就差橫著走了,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修理他,但我想
,但我想說,打得好。
秦佔不置可否,冼天佑側頭看窗外,暗道沖冠一怒唄,現在紅顏禍水了。
我跟我哥都懷疑這次的事兒是對方故意做局,私下里也在查出意外的工人背景,如果建設局不這么卡,誰能想到張家還記著去年的仇,簡直太惡心了。
秦佔道:所以說不關你的事,你也不用愧疚,說白了還是我連累你。
趙月很快道:佔哥你別這么說,要不是我哥攔著,我恨不得親自去找張揚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