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沉默下來,沒回他的話,一雙淡漠的眼睛,卻沒什么情緒,讓池硯舟有些琢磨不透。
他頓了幾秒后,無所謂的說:你不回答的話,那就留在我身邊,繼續做初宜的替身吧……
舒晚捏了捏緊握成拳的手心,仍舊不答反問:所以,池先生,我們能離婚嗎
池硯舟聽到她這么說,以為她承認了,忍不住嗤了一聲:你這性格,可一點也不像你姐姐,要是她,被傷害過,是死也不會回頭的,你倒好,那個瘟神隨便哄幾句,你就重新回歸他的懷抱。
舒晚默不作聲的,順著他的話說:是啊,我根本就不像我姐姐,這一點,你心里是很清楚的,可你卻還是強行把我當成她……
池硯舟神色一窒,沒接她的話,舒晚卻繼續往下說:池先生,其實我心里也很清楚,你把我當成姐姐,不止是因為這顆心臟,還是為了減輕對姐姐的罪惡感。
池硯舟聞,驟然冷笑出聲:我怎么可能會對她有罪惡感。
是嗎
舒晚反問一句后,淡淡道:姐姐為了逃離你,不惜提前結束生命,說明你帶給她的傷害,比死還要來得痛苦,你把我當成她,無非就是為了過去做些彌補,可是池先生,無論你怎么做,姐姐終究是不會回來了,你又何必用一個虛擬的假象來欺騙你自己呢
池硯舟聽到這話,臉色一沉,周身被陰暗籠罩,讓他看起來極其陰森可怖。
舒晚看到他這樣,便知道自己方才說的話,戳穿了他的心思,揭露了他的面目。
雖然很害怕他會因此惱羞成怒,卻還是壯著膽子,繼續用話語引著他走進自己的思路里:池先生,姐姐臨終前的遺愿,是將我救活,而不是讓我活下來之后代替她,如果你真的想對她做些彌補,就放過我吧……
池硯舟立在原地,冷冷看著舒晚:你說這么多,不就是為了離婚嗎
舒晚見他明白自己的用意,也就沒再拿姐姐作為籌碼,只道:那池先生愿意放過我嗎
池硯舟冷嗤一聲:你不覺得你在過河拆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