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瞇著,看起來很迷離,神智卻很清醒。
他知道來的人是阿蘭,也知道她會阻止自己,卻什么也沒說,繼續喝著紅酒。
阿蘭一把奪走酒杯,冷著臉對他道:季總,你再這樣下去,洗胃都救不了你。
季司寒仍舊一未發,似乎不屑于說話,修長的手指,去勾另外一個酒杯。
阿蘭見他這樣固執,一雙秀眉,皺成了一團:季總,舒小姐還活著,你應該振作起來,重新將她追回來,而不是像從前那樣靠酗酒度日,這不是我認識的季總。
曾經的他,多么高高在上,清冷矜貴到,仿若天上不可觸摸的謫仙。
可現在的他,完全喪失了活下去的意志,一雙眼睛黯淡到,似乎看不到一點希望。
阿蘭再次奪走他的酒杯,對他道:季總,你為了舒小姐這樣頹廢下去,她是看不見的,她現在看見的,只是你曾經對她忽冷忽熱的冷暴力,還有她臨死前誤以為你和寧婉睡在一起。
季司寒手指一頓,抬起猩紅的眼睛,看著阿蘭:我沒和寧婉睡過。
他這輩子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舒晚,別的女人,連碰一下都覺得惡心,怎么可能會去睡
阿蘭無奈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和她沒有睡過,但這些事情,舒小姐不知道啊,她對你還存在很大的誤解,你不告訴她,她怎么會知道,又怎么可能會原諒你呢。
季司寒勾起薄唇,輕輕嗤笑一聲:她不會在意的……
也就是他解釋過,舒小姐仍舊選擇不原諒
可是舒小姐問的那些話,分明就是沒有說清楚啊。
阿蘭看著季司寒,覺得像他這種性格的人,只怕連話也不會說。
她再次沉沉嘆了口氣,問他:季總,你告訴我,你和舒小姐分開之后,為什么還要去羞辱她
記憶中的季司寒,是從不會對別人做一些不禮貌的事情的。
可舒晚卻告訴她,季總曾逼她跪著倒酒,還說她是什么玩爛的貨色,以及用支票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