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彩月如約而至。
鳳母擔心地問:“我女兒薇薔她......有什么事瞞著我嗎?”
自從白天彩月留下那句約見的話后,鳳母就忍不住胡思亂想。
彩月面色沉重。
她先把鳳母帶到僻靜處。
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后,彩月低聲道。
“天牢......
“國主每次心情不好,都會去天牢。”
鳳母迫不及待:“去天牢做什么?”
彩月回憶起一些畫面,瞳孔放大,本能地惡心干嘔。
鳳母立馬上前輕拍她后背。
“彩月,你怎么了?”
彩月再度抬起頭時,眼眶里蓄滿了淚。
鳳母一看,既擔心,又迫切地想知道,天牢到底怎么一回事。
彩月緩了緩,嗓音喑啞。
“天牢里關押著許多犯人。
“國主喜歡親自折磨他們,尤其是那些男人。
“國主親手把他們......把他們閹割了!”
鳳母瞬間僵硬住,手腳發涼,頭皮發麻。
她的薇薔,從小就乖巧溫順。
那樣善良的孩子,怎會變得如此兇殘。
“嗚......”鳳母驀地雙手掩面,肩膀抽動著,發出低低的抽泣。
薇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這做母親的,怎可能不知道呢。
就像薇薔白天說的那樣——對于過去那段經歷,薇薔從未真正忘卻、放下。
是她這個母親的錯。
薇薔出事后,她就沒保護好這孩子。
后來薇薔嫁給宋黎,她心存僥幸,以為薇薔以后有宋黎醫治保護,就不需要她多費心思了。
如今想想,她真是想當然。
女兒受了那樣大的創傷,她就放心在薇薔還未完全治愈的情況下,把薇薔托付給別的男人。
她真該把薇薔帶回家,好好陪伴......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鳳母痛苦自責,雙腿無力的,跪在了冰冷的地磚上。
彩月趕緊去扶她。
“其實,國主已經許久沒有和宋黎同房了。
“國主厭惡那些男人。
“所以老夫人,您就別再勸國主挽留宋黎了。
“我跟在國主身邊,看到的都是她的痛苦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