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愈演愈烈，饒是一國之君，也擋不住悠悠眾口。

瞧著那些死諫的臣子們，皇帝肅然道。

“藥人一事，絕非朕的本意。

“朕在此下令，徹查謠，以及所謂的藥人之禍！

“至于南齊威脅將藥人送到東山國一事，更是子虛烏有！朕可沒有收到過類似的消息！

“眾卿家，你們也得擦亮眼睛，切莫聽信謠！”

大臣們恭敬行禮。

人群中，元隋元湛父子二人神情沉重。

皇上騙得過別人，騙不過他們。

南齊邊城那些藥人，分明就是蕭橫父子的手筆。

而他們這父子二人的所作所為，都是得了皇上的允準。

今日大殿之上，皇上的做法看似英明，實則避重就輕，根本沒有具體講明，要如何杜絕藥人為禍東山國。

散朝后。

官員們一出宮門，就看到外面跪著的眾人。

這些都是東山國的仁人志士。

他們非官身，甚至有的都沒有過功名，還有些大字不識的庶人......

時值寒冬臘月，他們就跪在寒風中，眼神一個比一個堅毅。

“滅絕藥人！護衛東山國！”

“禁止用活人試藥！”

“止戈休戰——”

“戰可戰，以人戰，藥人之禍，乃為天下人所不齒！”

“請皇上為了千千萬萬的百姓，滅絕藥人幫！”

“東山國的土地上，不容藥人作亂！”

他們的聲音或洪亮、或沙啞。

一眾官員們神情復雜。

那最前頭的老臣開口道。

“諸位！諸位！請聽本官一。

“藥人之禍，非我東山國之責，皇上已下令徹查此事，不日就會水落石出。

“南齊的威脅，更是憑空捏造。

“你們當明辨是非，不能受人挑撥，自亂陣腳啊！”

跪著的那些人沒有理會，依舊喊著那些不整齊、卻都有力量的詞句。

元隋冷冷地望著那喊話的老臣，對元湛道。

“看到了嗎，老百姓不是那么好哄騙的，有些事，我們這些為官的，還不如他們看得透。”

元湛拳頭緊握。

“他們這樣跪著請命，根本無法改變什么。”

元隋看向那灰蒙蒙的天，低聲呢喃。

“誰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