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鐸鎮定地啟唇。
    “王爺不必如此憂心,-->>您將來所得的,是整個北部邊城,甚至,會是整個南齊。現在就和皇上作對,只會引得皇上起疑。”
    蕭陌憤然松手。
    “好,本王聽你的,忍!”
    隨后他壓低聲音,“本王早晚能坐上那位置,對嗎?”
    元鐸揚起唇角,點了點頭。
    “是。”
    短短幾日,凡廬城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隨著許多百姓的離開,凡廬城的街市變得寬闊許多。
    留下的這些人,都決意要成為南齊百姓,因而再也聽不到那些咒罵南齊和皇室的語。
    許多閑置的宅子,被官府征收。
    就在犯過錯的官員提心吊膽時,卻聽聞,圣駕就要離開凡廬城,繼續前往其他邊城巡視。
    確認這消息屬實,且圣駕已經出城后,他們長舒了口氣。
    “都說皇上變得仁慈,不似以前那樣殘暴,我還不信,如今才算知曉。”
    “皇上真的不會計較了?”
    “貪污的那些房契田契都上繳了,皇上還有什么理由懲罰我們?”
    然而,不等他們松懈下來,每人都收到了一份帝王所贈的“大禮”。
    打開一看,竟是一副鐐銬和枷鎖!
    這是在提醒他們,懸在他們頭上的那把刀,始終都在。
    楚王府也收到了這禮。
    蕭陌拿劍將枷鎖給劈開了。
    他眼睛里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皇上可真隨心所欲啊。”
    自從皇后娘娘來凡廬城,就被蕭煜困在驛館,他都沒能見到。
    以后再想見到,恐怕得等幾年后,他率兵攻入皇城,將蕭煜從那高位上拽下來的一日了!
    驅趕流民的命令,不止在凡廬城施行,其他幾座邊城同樣如此。
    但是,抵達利遠城的時候,那些流民們跪在圣駕所在的馬車前,苦苦哀求。
    “皇上,我們不愿離開!求您留下我們!”
    利遠城沒有發生流民搶占房屋的情況,他們在城中乞討,夾縫生存。
    有些靠著自個兒的手藝,日子慢慢好過起來。
    他們想留下。
    馬車里,蕭煜臉色冰冷。
    皇命已下,縱然是他自己,也不能朝令夕改。
    他命令侍衛。
    “照常行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