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視線幽涼、深沉。
他盯著蕭橫,警告。
“藥人的謠、地宮的事,你都處理好了?
“上官橫,你有多大的本事,什么事都要插一腳!”
蕭橫當即行禮。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急于為皇上分憂,一時忘了。”
皇帝怒火中燒。
“那就給趕緊滾!你應該清楚,地宮被炸后,現在外面又出現關于你的流,說那地宮是你所造!連朕也再次被牽扯進去!
“此事不處理好,就把你的腦袋呈上!”
蕭橫低著頭,體態恭敬,眼神里卻摻雜著殺氣。
他早晚要將這皇帝練成藥人!
......
東山國皇城到南齊的北部邊城,快馬加鞭,少說也需半個月。
謝挽塵是金尊玉貴的太子,從小就養尊處優。
這段日子,他可謂是把平生的苦都吃完了。
誰能想到,這些人趕路不分日夜!
誰能想到,他們只吃干糧,連吃碗面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他最多心里抱怨,面上永遠笑容溫和,好似一個沒有脾氣的老好人。
他騎馬的速度總是跟不上,導致鳳九顏親自教他,如何策馬,才能提高速度。
蕭煜這會兒倒是不吃味。
畢竟,幾天下來,謝挽塵已經被九顏的嚴厲嚇得——見著她都得退避三舍。
謝挽塵自小學習騎射,以前從未覺得自己騎術不精,卻被鳳九顏貶得樣樣不行。
他好歹是太子,還是當著他那些侍衛的面,頓覺里子面子全沒了。
不過,可能這就是真正的好友。
不在乎身份地位,不開心就可以指責。
謝挽塵這么想想,面上又恢復溫潤笑容。
第七日,吳白一行人與他們會合了。
吳白帶來皇城那邊的最新消息。
“皇上、娘娘,我們離開皇城之前,就散播了蕭橫和地宮的謠......哦,也不算是謠,那都是事實。
“這會兒蕭橫正頭疼呢,連我們離開皇城都沒發現!”
樹蔭下,正在給馬喂草的烈無辛道。
“沒發現你,難道不是因為,他們要抓的從來就不是你嗎。”
吳白:好像也是!
蕭煜厲聲下令,“再歇息一刻鐘,繼續趕路!”
“是!”
謝挽塵苦笑。
他的大腿都被磨得紅腫,行走時,如同一只鴨子。
鳳九顏丟給了他一瓶藥,“外敷。”
謝挽塵立馬找了個草叢。
只是,這才擦藥到一半,又出現一幫追兵,還是之前遇到過的那個將領。
“太子殿下!皇上有令,誅殺齊人!您若繼續包庇,就不再是太子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