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與他一同出行,他就有責任保護太子。
快到軍營時,馬車的速度慢下來了。
太子掀開窗帷,詢問元湛。
“好些日子沒見你堂兄,他去了何處?”
元湛的堂兄,就是他姨母招贅生下的獨子——元鐸。
元家是東山國的世家之一,根基穩固。
元家的女兒招贅,不算稀奇事兒。
有元湛這個珠玉在,元鐸的存在就顯得微乎其微。
也只有太子還會關心。
元湛沒有多做思索,“堂兄外出游學了。”
太子意味深長地解釋。
“游學,既可指遠游異地,拜師求學,亦可指,用畢生所學游說諸侯,報明主而求官職。
“不知你堂兄是哪一種?”
馬背上的元湛肆意從容。
“堂兄沉斂低調,從無入仕之心。必然是第一種。”
他和元鐸是堂兄弟,卻因著所住的院落不同、在世所求不同,彼此間并不熟絡。
但他可以肯定,元鐸若是想入仕,根本不用等到現在,靠著元家在朝堂的地位,早就能謀個一官半職了。
太子淡然一笑。
“元將軍真是個矛盾的人,你既心思純粹,又懂兵之詭道。”
元湛的馬速不穩,下意識看向太子。
太子這話,似乎別有所指。
他想問些什么時,太子已經放下窗帷。
馬車內。
太子依舊笑著,卻嘆息了一聲。
他本想在將來繼承皇位后,擇選自己的近臣,那么現在就得培養起來了。
元湛這樣的將才,他早就屬意。
可惜,此人所有的計謀,都用在了帶兵打仗上。
否則他應該察覺得到,元家,乃至整個東山國,都是暗流涌動
南齊。
接連巡視完三座邊城,蕭煜感染了風寒。
鳳九顏親自照顧他,為他擦身。
他起初還無所適從,畢竟除了那種時候,她鮮少脫他衣服。
后來也就習慣了。
他這風寒來得快,頭暈腦熱,只想躺著。
擔怕過了病氣給鳳九顏,蕭煜頗為焦慮。
鳳九顏一邊照顧他,一邊關注著臨遠鏢局的事。
不過,這天她收到消息,是關于另一樁事。
“皇上、娘娘,查到那元鐸的身份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