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冽,夠了。別太過分了。”
二哥突然坐起身,兩條腿岔開,兩只手抱著抵在下巴處,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和大哥。
“誰讓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肯跟我去教武堂。
“大哥,你是太子,又有師父單獨教你武術,這也就罷了,但是這個蕭無名,他身為皇子,成天沉迷書畫,像樣嗎?
“作為皇子,就該擔起責任!”
我才不知道什么責任呢!
我只知道,他弄臟我的寢殿,好可惡!
大哥摸摸我的腦袋,一本正經地對二哥說:“可是阿冽,三弟才五歲啊。你五歲的時候,也不見得有多正經。”
我眨巴著大眼睛,更正他。
“是五歲三個月呢!”
二哥面上有些尷尬,“是嘛。”
這一天,二哥沒再說教武堂的事兒。
我也沒向母后告狀,只是丟了二哥碰過的東西。
但第二天,我就被二哥強行帶出宮。
他用我最喜歡的花瓶威脅我!
教武堂里,練功場上,到處都是灰塵。
還有那些臟兮兮的人。
我討厭這個地方。
二哥卻把我往泥潭里推,“三弟,你得長大了!去打個滾兒,我就放你回宮!”
我才沒那么傻呢,一個側身,二哥反而掉下泥潭。
然后我抱著花瓶就跑了。
這次我無論如何都要告訴母后。
但是,回宮的路上,我看到一幅好漂亮的畫。
我駐足了很久,等到父皇他們找到我時,天都黑了。
二哥抱著我痛哭。
“太好了三弟,你沒事!都怪我!我不該把你偷偷帶出宮的!”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么這樣緊張,我又沒死。
母后罰了二哥的過年紅封,給我買下那幅畫。
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回宮。
反正我是開心的。
我抱著那幅畫,就像抱住全天下。
父皇說:“芷姝,你以后想做什么?”
二哥替我回答:“那還用問,肯定是畫師。三弟最沒出息了,一點都不像父皇和母后的孩子。”
我得到畫,暫時不計較二哥的無禮。
然后我驕傲地回答父皇。
“我要做殺豬的!”
父皇:?!!!
二哥:!
母后差點絆了一跤,站穩了,格外認真地問我。
“無名,你不是喜歡畫畫嗎?為什么要去殺豬?”
二哥說:“豬可是很臟很臭的哦!”
我小臉嚴肅。
“你們也太不了解我了吧,我一直就喜歡殺豬啊。”
奇怪的是,大家都沉默了。
幾息后,二哥爆發出一聲吼。
“誰知道?有誰知道你小子喜歡殺豬啊!”
我:難道表現得不夠明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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