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加留心她那些弟子，尤其是葛十七的行蹤。”

“是！”

另一邊。

南疆，王宮內。

遲遲沒有找到阮浮玉，南疆王甚是惱火。

蕭橫提醒他。

“絕不能讓她離開南疆境內。恐怕她會向南齊求助。”

南疆王也清楚此事的嚴重性。南齊的皇后，是阮浮玉的摯友，南境的瑞王，又是她的相好。

他們肯定會幫阮浮玉。

萬一阮浮玉背叛南疆，把蠱王交給齊人......

思及此，南疆王越發不安。

好在他早已封鎖各個城門，還派人潛伏在兩國邊境。

相信不日就能找到她。

南齊。

皇城內。

鳳九顏調查東山國細作一案，也已經差不多有了結果。

她找到當年伺候過元妃、后來到年紀出宮的那些婢女，一一審問。

再加上從元老太爺口中得知的，大致推測出一個來龍去脈。

她親自出宮，見了元老太爺。

有些事，還得和他對一對。

“當初堯娘被東山國安排入宮，她本想靠元妃舉薦，接近先帝，遭到元妃拒絕。

“于是堯娘潛伏在淑妃宮中，伺機而動，在此期間仿造元妃筆跡，教唆桂嬤嬤毒害太子。想必是覺得接近先帝無望，又不能無功而返，能殺一個是一個。

“堯娘成功侍寢上位后，淑妃想不開自盡，也是在那之后，兒子蕭煜被過繼到如今的太后名下。

“堯娘幸運地接近了先帝，一邊給先帝下毒，一邊繼續誘導桂嬤嬤給太子下毒，為的是讓南齊亂，只要先帝和太子相繼而死，其他皇子相爭，東山國就有機會趁亂而入。

“我說的這些，有什么矛盾之處嗎？”

元老太爺聽完，眸中多了幾分悲傷。

“沒有。

“那么，汐兒的死，有什么疑點嗎？”

鳳九顏搖頭。

“目前看來，元妃的確是自盡。她自盡前夜，從桂嬤嬤口中得知了一些事，也就是有人模仿她字跡，讓桂嬤嬤毒害太子一事。

“元妃沒有和桂嬤嬤多說，因她自己能猜到是誰所為，我想，她那晚除了見過桂嬤嬤，還私下找過堯娘，與其對峙。這一點，從其中一名宮女的敘述中可以確定。

“元妃應該是從堯娘處得知，先帝已經中毒，元妃若深愛先帝，應該是又悔又恨，各樣的情緒交織下，她才會走上絕路。”

老太爺深呼了一口氣。

“是啊。

“汐兒從小就與人為善。

“我當初真不該讓她來南齊，哪怕她求我，我都不該答應的......”

“她求你？”鳳九顏眉心皺起。

隨后她追問。

“意思是，元妃當年非常想要來南齊？”

老太爺點頭。

“是。如果她不愿，我怎么忍心把親生女兒往敵國送。”

鳳九顏臉色凝重。

毒害太子的元兇，可以確定是堯娘無疑了。

但，元妃身上的疑團，似乎不止那么簡單。

她一抬眼，發現元老太爺對著她腰間的佩劍失神。

老太爺臉色沉重。

“我一直想說，娘娘身上這把赤淵劍，是當年汐兒啟程前，我送她防身的。”

鳳九顏略顯詫異。

這把赤淵劍是蕭煜送她的，竟然曾是元妃之物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