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繼續啊!”
楊束拍申。
申咕咚一聲,倒地上了,醉的不省人事。
“這酒量不行啊。”楊束懶懶開口,掃向工部郎中。
“咦,怎么動來動去的。”工部郎中伸出手指在空中戳了戳,嘿嘿笑著,咚的倒了下去。
楊束眼角抽了下,不愧是老油條,都不會尷尬的。
一杯酒倒申臉上,楊束站了起來,抬腿往外走。
工部郎中睜開一只眼,真兇殘啊,起碼給申灌下去了半壺。
以后得遠著點,再遠著點!
“都吃飽了?”楊束問眾人。
“公子,吃飽了。”老王摸了摸肚皮,聲音響亮。
“既吃飽了,那就走吧。”
“房寧,你去結賬。”楊束隨口道。
房寧暗暗撇嘴,抄了那么多家,裝銀子的箱子把都監司堆的都過不了路了,居然還要拿他的錢充大方!
“不樂意?”
“樂意,樂意,屬下太樂意了!”房寧連聲道,比起被扎一刀,他更愿意掏錢。
楊束沒看房寧,不緊不慢的走出酒樓,在永陵,或者說在齊國,誰拳頭硬,誰就是對的。
大家都趴在比自己身份低的人身上取樂、吸血。
“不騎馬了,走著消消食。”
楊束拒絕都監衛遞來的韁繩,慢步前行。
但凡認出楊束的百姓,都在第一時間跑遠了。
瞧著一個個倉惶的背影,楊束眼里有些許恍惚,燕國還在時,那些人看到他,就是這么跑的。
那會的韞兒,也怯怯的,滿臉強裝的鎮定,只一想,楊束嘴角就揚了起來。
老王瞧著楊束嘴角的笑容,打了個寒顫,公子此刻,格外邪惡,像是來大街上覓食的。
人跑的越快,他越興奮。
老王搖了搖腦袋,他在想些什么玩意!
公子什么時候吃人了。
“老王。”
“公子,我肉糙,不好吃。”老王下意識道。
楊束抬手就是一個腦瓜子,“誰要吃你了,給錢!”
“不要錢,免、免費的。”攤販忙道。
老王拿出塊碎銀,放在銀制的簪子旁。
“大人,真不用給!”攤販強調。
老王瞪過去,攤販身體一抖,飛快把銀子揣進兜里。
一行人走遠后,攤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都說柳眠窮兇極惡,心狠手辣,動不動抄家滅門,今兒看來,好像也沒那么壞啊……
就是錢給的不大方,完全沒多。
逛了好一會,楊束才回到都監司。
待到天黑,街上沒什么人了,楊束才從都監司出來。
“大人,這天瞧著要下雨,還是拿上斗笠吧。”莊足兩把斗笠遞過去。
楊束瞥他,淡聲開口,“有心了。”
拿過斗笠,楊束上了馬車。
夜如墨般深沉,只一會,就把馬車吞噬了進去。
莊足兩凝了凝眸,轉身離開。
摩挲著腰間玉佩,楊束呼吸越來越平穩,像是睡過去了。
車轱轆往前轉動,不停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街道兩邊格外安靜,連風聲都很清晰。
“咻!”
破空聲十分突然,都監衛反應過來,箭矢已經扎進了皮肉。
“啊!”
慘叫聲劃破長夜。
“有刺客!”
“保護大人!!!”
老王話剛落,都監衛在短暫的猶豫后,跑了。
箭矢這么密,刺客少說二、三十,柳眠還不值得他們拼命。
逃的那一刻,都監衛只希望柳眠被刺客宰了,人死了,就追究不了他們。
老王眼皮上翻,不是自己養的,就是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