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鈺宗臉部肌肉抖動,一刀捅穿梁宏朗的小腿。
拔出來,接著往里捅。
“啊!”
梁宏朗痛到痙攣,哭著求張鈺宗停手。
“二公子,我不敢了!”
“饒了我,你饒了我!!!”
一個都監衛跑出來,看著面前血腥的一幕,皺了皺眉,喝道“都監司是辦公的地方,有私怨去別處,再吵到百戶大人,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張鈺宗一把捂住梁宏朗的嘴,笑容討好,“是是,我這就把人拖走。”
“百戶大人那邊,小哥幫我說幾句好話,這恩情,我定重重報答。”張鈺宗語帶暗示。
都監衛瞥他一眼,轉身回去了。
楊束在看卷宗,都監衛進屋后,放輕了腳步,低聲道“大人,外頭安靜了。”
“嗯。”楊束沒抬頭,視線仍在卷宗上。
“張鈺宗讓小的幫他說好話。”沒有任何猶豫,都監衛開口道。
面對柳眠,他下意識的膽怯,不敢有隱瞞。
“許了什么好處?”
“說是重重報答。”
“不喜歡金銀?”楊束抬起眼簾,看向都監衛。
“喜歡,但不是大人給的,拿了心不安。”都監衛回。
“我記得你是叫福年?”楊束凝望都監衛的臉。
都監衛點頭,內心如波浪般起伏,他在都監司是透明人的存在,能叫出他名字的少之又少,這是他同柳眠見的第二面,他竟然知道他叫什么,還記住了!
“往后就在我跟前做事。”楊束目光下移,落在都監衛腰側,那處的衣物顏色跟整體明顯不同。
“老王,去織染局說一聲,都監司的衣物該換新了。”楊束微揚聲。
“是,大人。”老王應道,行了一禮退下。
都監衛舔舔嘴唇,心情無比復雜,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此刻很高興。
“謝大人!”福年較之前更為恭敬。
“忙去吧。”楊束低下頭,繼續看卷宗。
福年屏住呼吸,不發出任何聲音退出屋。
將卷宗看完,楊束去了武勛侯府。
……
“深夜過來,是想同侯爺說些事。”楊束站在書房中間,視線落在筆架上,不卑不亢道。
劉庭岳端起茶水淺抿了口,“都監司發生的事,已經有人到我跟前說過了,雖狠了點,但侯府的人,不需要畏懼誰。”
“短短兩日,你的威名已經傳了出去,誰也不敢再小瞧都監司了。”
“不是我的威名,是侯爺的。”楊束視線上抬一點,“他們退讓,不是我多有手段,是我背后站著侯爺。”
“無論何時,柳眠都不會忘了自己倚著誰。”楊束望向劉庭岳的眼睛,目光不閃不躲。
“你實在叫人歡喜。”劉庭岳繞過書桌,到楊束面前。
瞧著楊束的臉,他視線逐漸恍惚,幾乎是下意識說出了心底話,“我兒裕安自幼聰慧,文、武的天賦都極高,他若在,有你輔佐,何愁天下不定啊。”
劉庭岳閉上眼,壓制心底的痛意。
楊束眸子微低,瞧著不像假的,劉裕安是真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