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少年,皮膚黝黑,身材健碩,一雙虎目煞氣逼人。
今遲越座下二弟子,峰內弟子中唯一的體修兼馭獸師。
鄭開谷。
和莊歸一樣,開光鏡巔峰,半步金丹。
辛瑤,你來干什么!這里也是你這種家伙能來的地方鄭開谷怒聲質問道,虎目中燃燒著熊熊烈火。
他昨夜才帶師弟師妹們從秘境中歷練歸來,一回來就聽說了這個廢物師娘在宗內弄出的鬧劇。
他原本還有些不相信,連夜向大師兄莊歸求證,又親赴明月居,求證了輝月道人,方才確信,辛瑤真的干出了休夫這等逆天之行!
不僅如此,她不知上哪兒弄到了帝君的親筆信,借機霸占吞天峰,住了進去!
想到這些事,再一看四周其他峰同門宛如看笑話般的模樣,鄭開谷更是怒火中燒,只覺得丟人!
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辛瑤輕眨了下眼睛,目光越過他看向柜臺后,負責管理靈物堂的老者。
靈物堂該多備些驅蟲香了,一大早就有蠅蟲嗡嗡叫個不停。
這話一出,人群中頓時傳出一陣抽氣聲。
她竟然罵鄭師兄是蠅蟲!
鄭開谷剛正的臉龐瞬間變得鐵青,他大步上前,如同山一般強壯的體格直逼到辛瑤身前。
動作之快,移動間罡風撲面,裹挾著開光鏡渾厚的勢壓,徑直朝她碾壓而來!
有種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他居高臨下道。
辛瑤過去只有筑基,一個大境界的差距,讓她在鄭開谷面前就如同隨手能捏死的螞蟻。
弱小廢物。
再加上她曾被鄭開谷一個不小心,捏碎過骨頭。
那是她不久前,剛接受過周琳瑯的指教,數條肋骨斷裂,重傷初愈。
這個二弟子便沖到她房中,將她從榻上硬生生拉起來。
說輝月道人因為誤傷了她,登門要向她道歉,要她出去迎接。
可一個體修完全沒有控制之下的一拉,當場就讓她肩骨脫位,臂肉、骨頭撕裂,傷上加傷。
但后來他也只是在今遲越的不悅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說了句:弟子知錯,不過也是師娘自己身體太脆了,連一般的修士都不如。弟子只用了兩三成的力氣,居然就傷成了這樣。
而她那位好丈夫,雖訓斥了他,但事后,仍不忘提醒自己:開谷所并非全無道理,傷愈后,你也該勤加煉體,以防這樣的誤傷再次出現。
那宛如分經挫骨般的劇痛,讓辛瑤在之后,每每看見他,就忍不住害怕,瑟瑟發抖。
鄭開谷甚至都還記得她那副沒用的樣子,就像現在這樣,看見自己就像一只懦弱的鵪鶉,傻站著一動也不敢動。
說啊。他濃黑的眉毛猛地一挑,獰笑著,伸手抓向辛瑤的胳膊:你不是很能耐嗎現在怎么連話都不敢說了!
辛瑤眼神一厲,側身避開他右手的同時,屈指彈出數道勁氣。
攻其下盤,委中、委陽、合陽三穴。
一股脹痛的酥麻感,猛地從他膝蓋后竄起。
鄭開谷下盤頓時一軟,一個趔趄眼看著就要摔倒。
他口中一聲低喝,雙足往前一蹬,硬生生穩住了。
你!他剛抬起頭,似要噴火的目光瞪向辛瑤。
然而下一刻,三穴宛如被電流擊中。
水系靈力化作的細小水針在他穴位中炸開。
比剛才更加強烈的酥麻瞬間蕩開,強撐的雙腿驟然一彎。
伴隨著咚咚兩聲鈍響,竟是當場跪了下去。
石地砸出了兩個凹痕。
而他眼前是女人紅艷的裙擺,濺起的勁風吹動衣衫。
晃動間,女人戲謔含笑的聲線緩緩飄下。
說話就說話,怎么跪上了大男人,膝蓋這么軟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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