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靈忽然回過味來。
你剛才說我老
它的語氣忽然變得危險,顯然對‘年齡’格外在意。
你一個器靈也會在意這種事嗎辛瑤有些奇怪。
過去她并沒有一件本命靈器。
她足夠強,用兵刃從來都是順手取材,用廢了也就扔了,從不心疼,對器靈的了解自然不夠。
倒是沒想到,堂堂器靈竟也會如人族一般,在意自己的年紀。
本器靈就是在意了,以后不許你再提!器靈霸道地說道。
說完,又怕她誤會,強行解釋:佛蓮真身已毀,本器靈與你元神相融,你元神蘇醒,本器靈也才隨之醒過來,算是新生。和老一點關系也沒有!
辛瑤嘴角微微一抽,調侃:所以你還是個寶寶
見鬼的寶寶!
器靈想反駁,可想了想,又覺得這稱呼似乎也不錯。
想象著這女人一口一個寶寶的叫自己,滿心的怒氣頓時煙消云散。
嗯,你說得對。本器靈允許你以后這么叫了。
辛瑤:……大可不必。
你自己說的,修道者出必行,不許反悔,就這么定了。器靈單方面宣布道,別忘了,本器靈之前可是幫了你一回。
這話一出,辛瑤到了嘴邊的拒絕終究是咽了回去。
一個稱呼而已,看在它借給自己力量的份上,隨它去吧。
不說話就是答應了。
器靈當即道:叫一聲來聽聽。早叫,早習慣。
聽著它得意又囂張的話,辛瑤眼中閃過一抹暗芒。
你皮又癢了
器靈頓時一噎,知道再說下去,她必會又給自己來一套封靈術大餐。
以后日子還長,總歸有她叫的時候。
見它不吭聲,辛瑤這才滿意,沒再理會它,抬眸再次看向君心道三人。
信,三位既然已經確認過了,那我留在吞天峰一事,三位當無異議了
君心道一臉復雜的點頭。
撫心道人!今遲越轉頭,震驚。
而周琳瑯也從失態中回神,她攥緊雙手,逼著自己冷靜。
信箋真假暫且不說,即便是真的,與辛姐姐留在吞天峰一事,又有何干系難道蘇前輩早已預料到會有今日,特意寫下這樣一封書信,允辛姐姐在吞天峰暫住不成
這根本不可能!
今遲越心中亦是驚疑。
那信箋上究竟寫了什么,為何能讓他們態度大變
對上兩人的視線,君心道搖頭苦笑道:帝君并未在信上提及暫住一事。
眼見周琳瑯似有追問質疑之態,不等她把話說出口,君心道緊跟著又道。
可帝君明,她已收辛瑤為親傳弟子。既是帝君門中人,住在帝君的山頭,自然也是理所應當的事,并不算違背規矩。
一句話,卻是叫周琳瑯的表情瞬間變得僵硬。
她張著嘴,整個人仿佛都傻了似的,呆呆地看著君心道,嘴唇嗡動,卻似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好半晌,也沒擠出一個字來。
今遲越也愣住了。
辛瑤是蘇帝君的親傳弟子!
這一消息遠比辛瑤手中握有帝君親筆信一事,更讓他難以置信,也更無法接受。
他猛地閉上眼,功法運轉間以靈力強壓下內心的波濤,勉強維持住理智,而后才睜開眼。
目光沉沉。
我與辛瑤結為道侶百年,從不知她竟入過帝君門下,更從未聽她提及過此事。她絕無可能突然間變作帝君的徒弟。
他一字一字,以一種近乎篤定的語氣說。
其中必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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