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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的路上,第三個消息傳來,是來自省廳的朋友。
說是警方抓了好些人,綁匪不用說,都是道上的混混,還有孟家的保姆和陳石的孫女,目前所知,是陳石的孫女捅傷了孟錦云,孟家的保姆則涉嫌策劃綁架案。
沈德昌聽得迷糊,朋友只得多解釋了幾句。
"老沈,我就跟你說實話好了,能確定的是,這宗綁架案是孟家那位和陳家這位一起策劃,至于目的嘛,孟剛有個私生子你知道吧。"
"知道,年紀還小啊。"
"再小也是個人吶,大的不行的話肯定會指望小的,那大的能不緊張嘛,至于陳曉玉,那個保姆的供詞說是她主動找來的,沒法確認,她受刺激太大神志不清,根本問不出話,只能推測是因為這兩位都和你家長媳有仇。"
沈德昌聽懂了,他默了片刻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案子里只有一個是真無辜,那就是我家長媳"
"沒錯,按照目前的證據和她的口供來說,她是和你家老二一起出來吃飯,突然遭遇了綁匪,然后就被綁了,其他一無所知。"朋友嘆道,"聽一線的小同志說,綁匪原本是收了孟錦云的命令,名義上放人實際上滅口,是牧野帶著保鏢翻山越嶺,第一時間趕到才能及時救下,牧野這小子啊莽起來,真是不要命。"
沈德昌又聊了幾句才放下電話,薛南燕就在旁邊,她比沈德昌了解得多和早,該驚訝的都驚訝過了,并不意外,唯有那句不要命,讓她七上八下。
還好沈德昌的重點不在那句。
"搞了半天,是老孟的家事波及了我們,我看這兩個女孩子多半是因為牧野內訌了,別說,曉玉那孩子看著單純,下手是夠狠的。"他頓了頓,"一個準未婚妻一個一起長大的青梅,你說,牧野這小子,脾氣壞臉又臭,說話也不好聽,怎么這么招女孩子喜歡"
薛南燕松了一口氣,擠出笑。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德昌,我覺得,牧野可能還是隨你了。"
沈德昌臉色又好了些,他咳了一聲:"我才不像這臭小子那么無法無天!"
到了醫院,沈德昌親自問候孟剛的秘書,秘書不敢耽擱立刻上報,到底是老沈總面子大,孟剛應得痛快。
秘書弓著腰將兩人引至vip樓層。
孟錦云還在icu里躺著,秘書說半小時前醒了,還不如不醒,掙扎得厲害要死要活,只能強行注射鎮定,又睡過去了。
孟家夫婦單開了一個病房,一進門,薛南燕就看到了憔悴的孟夫人。
她吸著氧望著天花板,愣愣地呆呆的,聽到動靜也沒反應。
薛南燕哀聲連連,上前要安慰孟夫人,被老傭人擋住,辭間不客氣。
孟剛扶著管家的手站起來也異常冷淡。
"老沈,有什么話咱們去外頭談。"
沈德昌唇線微抿:"南燕,人家孟家的家事你啰嗦什么!"
孟剛走了兩步,聽到這話,眉頭一皺。
"老沈,什么意思,怎么就是我孟家的家事了"他冷笑,"你兒子風流成性什么女人都敢找就不是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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