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
都怪你!
該死的!
婊子養的!
紀堯姆.貝內不斷地用拳砸著面前的空氣,就像那里站著一個無形的生物。
他的表情里寫滿了痛恨,內心的情緒毫不掩飾地宣泄了出來。
奧蘿爾加深了眼眸的幽暗,指導白紙望向了本堂神甫擊打的那片虛空。
那里空無一物,沒有不可名狀的生物,也沒有透明虛幻的存在,除了空氣,什么都沒有。
這是對某位不滿很久,又不敢當面表達啊。盧米安在旁邊嘖了一聲,他這是在怪誰
奧蘿爾搖了搖頭,隨口回答道:
可能是壓制著他,不讓他晉升神品,獲得超凡力量的主教,也可能是引誘他改信隱秘存在,希望獲得恩賜從而變強的某個人……
她覺得本堂神甫作為永恒烈陽教會的副助祭,主持一個鄉村教堂的實權人物,不是那么容易能靠自身的努力與某位隱秘的存在建立起聯系。
涉及超凡力量的事件,他肯定會請求達列日地區的教會給予援助,相應的神奇物品和巫術筆記,也必須交給裁判所保管甚至封印,不會留在科爾杜村的教堂內,更為重要的是,他能掌握古弗薩克語就算不錯了,赫密斯語、精靈語等能調動超自然力量的語不是他一個副助祭可以接觸的,而奧蘿爾通過窺秘之眼早已確認他不是天生靈性很高,一不小心就招惹來邪惡事物的那種人。
所以,沒有某位的教導,本堂神甫拿什么來接觸隱秘存在
當然,奧蘿爾也不排除紀堯姆.貝內偶然獲得神秘學物品沒有上交的可能。
聽到姐姐的話,盧米安笑了一聲:
就不允許本堂神甫罵那位隱秘存在嗎
他都敢讓圣西斯委屈一下,背著那位隱秘存在怪它引誘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嘲諷完紀堯姆.貝內,盧米安認真分析道:
我之前就在想本堂神甫為什么會突然墮落,想來想去,覺得有兩個嫌疑人,呃,嫌疑者,一個是普阿利斯夫人,她明顯很強大,不管是城堡內生孩子的路易斯.隆德,還是荒野上被亡靈們簇擁的疑似她的那個女人,都說明她很不簡單,涉及不正常的途徑和隱秘的存在,而作為普阿利斯夫人的偷情對象之一,本堂神甫被她引誘很正常。
對了……
盧米安猛地一拍腦袋。
怎么了奧蘿爾不知道弟弟聯想起了什么。
盧米安一臉嚴肅地回答:
你說,本堂神甫有沒有為普阿利斯夫人生過孩子
……奧蘿爾現在就是后悔,后悔自己相信了弟弟的表演,以為有什么重要發現。
她沒好氣地反問道:
誰告訴你路易斯.隆德的孩子是普阿利斯夫人的
萬一是行政官貝奧斯特的呢萬一是某位隱秘存在的呢不,不是,如果是的話,看到那幕場景的你當時就爆炸,異變成怪物了。
我只是覺得行政官和普阿利斯夫人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普阿利斯夫人明顯更占主導地位。在沒開始循環前,盧米安就覺得行政官貝奧斯特這個人有點弱勢,既教不好管家,又看不住妻子,與普阿利斯夫人一起出現時,還總是帶著討好后者的感覺。
盧米安原本以為是行政官很愛妻子,而現在則有了新的猜測:
你說,行政官會不會是普阿利斯夫人另一個生育工具
也許。奧蘿爾扶了下額頭,神秘學世界真的讓我大開眼界,很多只存在于小說和想象里的橋段都這樣實現了,以扭曲的方式……
感嘆完,她自語道:
城堡內生孩子的似乎不是一個兩個,生下來的那些孩子去了哪里
盧米安想了一會兒,表示無從猜測。
他也不敢提議潛入城堡,做一個詳細的搜查,目睹路易斯.隆德和荒野上的事情后,他下意識就想避開普阿利斯夫人那條線。
奧蘿爾同樣如此,姐弟倆對普阿利斯夫人都有了深深的畏懼。
這時,發泄了一陣的本堂神甫走到房間桌子前,倒了一小杯紅葡萄酒,咕嚕喝了下去。
他長長吐了口氣,放下高腳玻璃杯,走向了睡床。
一直到本堂神甫呼吸變得舒緩,似乎已經睡著,盧米安才嘲笑道:
這么早就睡了
我還以為他會再找個情婦來,嗯,私下里他也不抽煙。
這是從臥室內沒發現卷煙盒、煙斗等物品推測出來的。
酒也止于淺嘗,大家都說他很正常。奧蘿爾呵呵笑道。
她讓白紙又觀察了一陣,見沒什么收獲才吩咐它返回,自己則側頭對盧米安道:
你剛才只說了一個嫌疑者,還有一個呢
那只鬼鬼祟祟、只會偷看的貓頭鷹!盧米安說出了自己的推測,可能是它引導本堂神甫找到了傳說里那位巫師的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