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個黑衣人的刀芒擲了出去,在那斷了續力的刀芒消散之前,一刀刺穿了后邊黑衣人的心脈。
若不夠快,便不可能。
這三個人,不值得他出刀。
殺一人后,關飛虹向前邁步,那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都在這一刻明白了雙方實力間的巨大差距。
于是兩個人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走。
走不了。
關飛虹身形閃爍了一下,在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在那兩個黑衣人身前。
近在咫尺。
一個黑衣人一刀劈落,被關飛虹抓住刀背,隨隨便便把刀奪了過來。
關飛虹用刀柄一撞,那黑衣人額頭就破了一個血洞,后腦炸開,血液和腦漿向后迅猛噴射。
再將這刀橫掃出去,另一個黑衣人的刀被他斬斷,下一息,脖子也被他斬斷。
關飛虹看都沒有多看一眼,繼續往縣衙方向走。
此地,距離縣衙大概還有不到一里半。
縣衙四周都是武凌衛的暗哨,早已有人看到這一幕,有人示警,也有人迅速回去向林葉稟報。
當關飛虹距離縣衙還有一里遠的時候,林葉已經從縣衙中掠了出來。
一里遠,就算是林葉平常的腳步,也根本用不了一千步。
就是這幾百步的距離,中間多了個人。
這個人之所以出現,是因為關飛虹殺了一個北野王手下的夜鷹三人組。
一個三人組,可以隨隨便便的滅掉一整隊御凌衛。
可是一個關飛虹,隨隨便便的滅掉了一個三人組。
所以這個出現的人,覺得關飛虹有殺掉林葉的實力。
有,哪怕只是可能有,便不能活。
他叫隋輕去。
也是一個抱刀的男人。
關飛虹的腳步驟然停住,他的手也在瞬間就握住了刀柄。
突然出現在雨幕中的那個男人,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的開始加快。
這次,他眼神里不再是淡淡的興奮,而是緊張。
從他加入取舍司以來,第一次在對手身上感覺到了壓迫,在這之前,能給他這種壓迫的人是取舍司指揮使,再加一個鎮撫使陸綱。
隋輕去回頭看了一眼,從氣息上判斷,林葉已經在往這邊趕來。
以他對林葉實力的了解,林葉到這里的時間,大概只夠他說三句話。
第一句:你的刀很好。
第二句:我替你送人了。
第三句:謝謝。
關飛虹出刀,平生以來,第一次傾盡全力的出刀,平生以來,第一次先出手。
這一刀,凝聚了他這二十幾年來的苦修,凝聚了他殺人無數的驕傲,凝聚了他的......恐懼。
恐懼之下的人,能被逼發出來的力量,大的超乎想象。
一刀,可令夜空色變。
隋輕去在這一刀出鞘的時候,沒有急著出手,而是又回頭看了一眼。
林葉的身影已經在雨幕中出現,隋輕去滿足了。
希望你能看到這一刀,希望你能看懂這一刀。
關飛虹的刀芒,距離隋輕去只要不到三尺的那一刻,隋輕去的戮牙出鞘。
刀芒破刀芒。
關飛虹的純白刀芒被隋輕去一刀劈開,分成兩片的刀芒在隋輕去身體兩側繼續前行。
裂開的純白刀芒中,那湛藍如電的刀芒瞬息而至,一刀過,關飛虹的身體上出現了一條筆直的紅線。
從額頭到襠下。
關飛虹裂開了,大街也裂開了。
隋輕去縱身一掠,消失在雨幕之中,而就在這一刻,林葉落在了他剛才站著的位置。
遠處,隋輕去回頭看了一眼,眼神平靜的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這無邊的夜阻擋了他的視線,也阻擋了林葉的視線。
林葉只看到了那個黑影,只看到了那一刀,卻看不見隋輕去的眼神。
若他看到,必能看懂。
不能殺你的人,靠你自己,也是歷練,能殺你的人,連你的身都近不了。
我許你殺人,不許人殺你。
林葉的視線收回來,看著遠處裂開的那個人,看著裂開的大街。
一時之間,眼神中有些很復雜的東西出現。
數里之外。
隋輕去停了下來,落在一個屋頂上,在他來之前,有個人已經在這屋頂上等他。
薩郎道:其實你可以讓他自己試試,他如今實力已經不弱,雖然說在境界上不好確定,可以他的武技,早已不容小覷,只要讓他近身到一丈之內,不管對方是什么境界,我想......這一丈之內,甚至都可以稱之為林葉境。
隋輕去語氣平淡的說道:我不管他是什么境,他一丈之外,都是隋輕去境。
新筆趣閣全軍列陣更新,第二百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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