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瞇著雙眼,冰冷的目光落在玄天門弟子身上,秦虎的目光中不由透露出一股肅殺之氣。
秦虎雖然只是經營著一支商隊,但這些來年,他帶著商隊走南闖北,不知遭遇過多少危險,更不知經歷過多少戰斗。
這是一個從戰斗中走出來的武者,更是一個從殺戮中活下來的人,就是他這一個冰冷的眼神,也是異常之可怕。
對視上秦虎這冰冷而透露出肅殺之氣的目光,那拿著畫像的玄天門弟子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面色已經有些發白,他的額頭之上更有幾滴因為恐懼的生出的冷汗滲透了出來。
閣下雖然貴為玄天門弟子,但如此行事是不是有些太過了秦虎冷聲說道。
不過,這拿著畫像的玄天門弟子卻是從畏懼中回過神來。
的確,若是一對一,他這個聚氣境武者怎么也不敢惹秦虎,但是,他可是玄天門的人,玄天門的人豈能是好惹的
老子就是如此行事,你能如何,難道你還想對老子出手不成前一刻畏懼,此刻卻仍舊如之前一般囂張,這玄天門弟子因為身后有玄天門這個強大勢力撐腰,完全不改囂張之氣。
聽到這話,秦虎心里也是蒸騰起無盡的怒火。
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這個玄天門弟子,緊握著雙拳,在秦虎的身上,殺意已經展露無遺。
兩位……一道聲音突然響起,武極也是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
從秦虎身旁走過,輕輕地拍了拍秦虎的肩膀,武極才看向那兩個玄天門的弟子,沉聲說道:今日,兩位怕是非要讓我揭下斗笠不可了。
廢話。那拿著畫像的玄天門弟子怒斥道:立刻給老子拿下斗笠,否則,老子完全有資格懷疑你是武極。
聞,武極卻是冷冷一笑,道:想要讓我揭下斗笠也不是不可,只是,我必須事先告訴兩位。在這世界上,逼著我揭下斗笠而看過我面目之人,都已經死了。
無論是誰,也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只要見過我的面貌之人,唯有一死,就算你們是玄天門的弟子也一樣。武極邪笑道:現在,兩位確定要讓我將斗笠拿下來
你敢威脅我那拿著畫像的玄天門弟子頓時神色一冷,另一人的臉上更是透露出了殺意。
威脅……
不錯,武極所說的話就是紅果果的威脅。
說成是威脅卻是有些可笑了,這只是在下的一句忠告,聽與不聽,全在于你自己。武極回應道,平淡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好、好一個看了你面貌之人,唯有一死,更是好一句忠告,但老子乃是玄天門弟子。那拿著畫像的玄天門弟子神色一橫,怒道:今日,你之面貌老子是看定了,老子還真要看看你如何敢殺老子,將斗笠拿下來。
面對武極的威脅,這玄天門弟子竟然沒有退怯,這倒是有些出乎了武極的意料。
呵呵,玄天門弟子還真是有膽量,既然你們硬要如此,這斗笠我拿下來便是,不過,請兩位做好受死的準備。武者說著,右手已經去摘戴著的斗笠。
看著武極的動作,聽著武極的語,兩個玄天門弟子頓時神色一變,雙眸之中充滿著警惕與畏懼,更是忍不住下意識的后退兩步。
而武極,看著兩人的動作,心神卻是徹底緊繃了起來。
他之所以這么做,之所以浪費這話的口水威脅這兩人,其目的就是想嚇退這兩個玄天門的弟子,只是……
這兩人的確被他嚇住了,但卻沒有退走的意思,這個結果,并非是武極想要的。
他很清楚,一旦摘下斗笠,他就會徹底暴露,縱使他可以殺了眼前這兩個玄天門弟子,他也會徹底暴露。
而只要一暴露,他就將陷入一種十死無生的處境之中。
之前,他從邙山逃出來,玄天門的人連他逃跑的方向都不清楚,如此情況下,玄天門想要搜查他就顯得漫無目的,而想要搜出他,更是比登天還難,恐怕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玄天門才會發布懸賞公文,借助天下眾多武者之手來追查他的下落。
而他若是現在就暴露了蹤跡,玄天門的搜查范圍瞬間就會瘦小,到時候,他如何能躲避玄天門這個龐大勢力的搜查呢
不過,面對現在這種情況,他這斗笠卻是不得不拿下來。
如此,也只能做到暴露的準備了。武極心里暗暗想著,右手緩緩抓住斗笠,緩緩取下,緩緩將斗笠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