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祀不知自己是怎么忍的,他只知道,若是他沒忍住,便會被發現,只怕就要見不到她了。
“臣惶恐,多謝長公主殿下。”
方鶴安跟顏玉溪沒有官職。
但跟在明棠身邊,也算是官吏,所以自稱為臣,并無不妥當之處。
拿著大麾,方鶴安心中激動,用指腹摩擦著大麾的料子,只覺得這料子光滑無比,上面還帶著一股馨香。
他看這衣裳的款式那么不同,怕不是明棠自己做的吧。
如此,明棠這般舉動,是不是在暗示他們,她要選夫了?
如此也好,最起碼范圍已經縮小了很多不是么,三選一,也好過在北川全國優秀男兒郎中挑選。
方鶴安無比激動,宋寒笙的眼神也微微顫了顫。
明棠勾唇,視線看向殿外那棵大槐樹,猛的站起身,手上端著酒盞,飄飄然的走到殿下。
她一邊飲酒,一邊在打量著方鶴安等人。
方鶴安的心撲通撲通亂跳。
他從來沒這般近距離的看過明棠。
如此一看,更覺得她驚為天人。
“殿下。”
方鶴安情不自禁的開口,明棠回了他一個笑臉,方鶴安的臉頓時通紅一片。
明棠點了點頭,眼神帶著一抹柔和,跟白日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差了十萬八千里。
“咔嚓。”
帝祀眼睛發紅,他伸手,折斷了一根樹枝。
大樹之上,樹葉微微晃動了一下,他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這一刻,他心中滿是嫉妒,他恨不得沖過去,將明棠直接帶走!
可他不能那么做,他甚至不想因為自己,破壞明棠臉上的笑。
所以,他落荒而逃了。
生平第一次,他畏縮了,他逃避似的走了。
他怕他再不走,會親手殺了方鶴安跟宋寒笙。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