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水龍頭,掬起一把熱水送到嘴邊,盛又夏忙要制止。
這個不能喝的。
徐臨彎著腰,你走了,我遇到壞人怎么辦,我現在很柔弱,沒力氣,被人一推就會倒。
盛又夏被逗樂了,徐總,這兒可是大酒店,安全得很。
徐臨擺擺手,指了指上面,樓上就是客房,等你回來,我說不定已經被賣了。
他再度捧了水,先是洗把臉,再就是要喝。
真不能喝……
喝不死的,讓他喝。
傅時律的聲音從后面插進來。
徐臨并攏的手松開,水全灑進了洗手盆內,他手肘壓著臺面,轉身看向過來的男人。
你來干什么盛又夏輕問。
這位穿旗袍最好看的女士,這里是洗手間,公用的。
盛又夏聽他語氣陰陽怪氣的,并不想跟他爭辯什么。
傅時律走到徐臨邊上,見他還趴著,你要用好了,就讓開,別占位。
他喝多了,你看不出來嗎盛又夏不由上前,看徐臨趴著的手臂袖口處全濕了。
我能看出來什么,我眼睛瞎了。傅時律很想提醒盛又夏,男人的慣用伎倆都差不多,裝醉就是其一。
徐臨手臂撐直了,水滴滑過他的鼻尖往下掉。
傅先生,你腿好了
他要再啰里啰嗦,有些事他就不替他保密了。
傅時律眼眸輕瞇下,一點小傷,又不是真瘸了。
你今天應該坐輪椅來的,絕對能搶了新郎的風頭,好看。
傅時律煩他得很,就他長了一張嘴嗎
徐臨這會是真難受,不是裝的,你別惹我,我可能要吐。
你吐就吐,跟我報備什么。
盛又夏攙住徐臨的手臂,將他往旁邊拉了把。
她面無表情道:你先用吧。
傅時律也沒客氣,往正中間站了步,然后慢條斯理地打開水龍頭。
先是打濕雙手,再是涂抹上洗手液,然后一根根手指搓揉,就跟做術前準備的洗手姿勢是一樣的,估摸著能洗半天。
徐臨只覺天旋地轉,所有的東西都在打轉一樣,連人都是。
盛又夏剛才看他臉上還有血色,這會已經變得蒼白,她關切地問道:不行的話,我送你去休息吧,唐茴那邊我跟她打個招呼。
傅時律甩了下手,水漬都甩徐臨臉上去了。
還真不行。
他那笑意,既不懷好意又充滿嘲諷。
別說是男人了,就連身為女人的盛又夏都秒懂,這也不能怪她思想污,實在是這兩個字太容易讓人產生聯想。
傅時律,你別找事了。
傅時律不樂意了,我洗手不行
他沒再去糾纏她了,也覺得沒意思,可盛又夏總不能霸道的不讓他做這做那的吧
比如公共場合,碰上了,那只能叫偶遇。
這酒店可不是徐總造的。
徐臨難受得很,傅先生最好趕緊走吧,別怪我沒提醒你。
傅時律呵了聲。
徐臨吐出來的瞬間,覺得舒服不少,可是有污漬落到了傅時律的腳背上。
你找死!傅時律喉嚨一緊。
盛又夏輕嘆息,無語。
不是提醒你,讓你走了嗎
你還幫他,他還有理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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