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城市的實際控制者，是上人。六個上人，沒人知道他們的真名。所有產業都是他們的，明的，暗的，新的，舊的。沒有他們，這個城市就無法運轉，食物短缺，交通癱瘓。他們看似是惡魔，其實也是上帝，誰說惡魔和上帝不是通一個人呢？

六個上人，表面看似平和，暗地里斗爭不斷。底盤爭奪，經濟糾紛，拉幫結派，暗殺雇傭等等，非非置對方為死地不可。

”來這個地方，晚一分鐘，要了你小命。“

我看著手機，一個郊區的飛機工廠，能去哪里干什么？都是不見得人的東西。在郊區也好，械斗槍戰，不會傷到普通市民。離得遠，警察也懶得管。這個是城市的潛規則，警察局管你的市區，出了市區，動靜不大，一般不出動。

出租車停了下來，我下車，推開廢棄的大門，雜草叢生。我繞著工廠，貼著墻壁走，沒看有人的跡象。

”來的夠早的，提前了一個小時。上人沒看錯你，你很機警。“

刀疤站在我身后，拿槍指著我。

”刀疤大哥，別來無恙。聽你的吩咐，來早點。先把槍放下，我害怕。“我賠著笑臉。

刀疤收回槍，轉身向二樓，我跟在后邊。

推開門，陽光稀稀落落，看人看不真切。遠遠的站著五六個人，一眼認出了田姑娘，戴著黑色的假發，躲在角落。

看這架勢，待會要出事，沿著窗戶外邊，不知道他們想好了退路沒有？

”刀疤哥，這么大架勢，要干啥？“

”和光頭幫有點摩擦，他們的街道，把垃圾掃到我們的地盤，兩邊干了一架。他們沒占到便宜，約了架，就在這打。“

”刀疤哥，好身手，我一定在旁，全力為你加油。“

”你小子，想跑？想得美。上人說了，要看看你的身手，表現的好，以后大用。上人看得起你，你可別不爭氣啊。你要是想跑，我就把你從這丟下去，摔個殘廢。“

我站在原地，看看窗外，向里邊走了走。

汽車的引擎聲，越來越近，刀疤哥走到窗戶下邊。

”想不到他也來了。不破，這是一場硬仗，你要好好表現啊。“刀疤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刀疤哥，放心。我不是慫人，我在你身邊，定護你周全。“我擺著架勢，揮了兩拳。

”不是群架，是單挑。田姑娘知道后，特地來為你加油，好好表現啊。“

我看了看田姑娘，想著是在擔心我了。自已幾斤幾兩，我還清楚的，希望對方手下留情吧。

”這離醫院很近，你很會挑地方。“我像泄了氣的皮球。

本來就不結實的門，被一腳踢了粉碎，木屑和玻璃散了一地。一個個光頭，提著步子，靴子踏在水泥地上，嘣嘣的響。廢棄的工廠，仿佛也在顫抖。

一個光頭，沒了右眼，站在最前面，說：

”刀疤，我等這一天，等了三年。這只眼睛，是你給我的禮物，今天我還給你。“光頭指著自已的右眼，眼神灼灼，發出怒火。

”獨眼，好久不見。今天不是我和你打，不是我怕了你，這刀疤怎么來的，我記憶猶新。“刀疤指著自已。

”上人交代了，讓他和你打，他可不比我差。“刀疤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用手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