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那個女的,知道是誰嗎
陳念轉過臉,正好對上他的目光,微的愣了下,問:不是記者嗎
李岸浦淡淡一笑,沒有接話。
陳念不太喜歡跟李岸浦待在一個空間里,他那雙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甚至能直接看穿她的心思。
到了別墅。
廚房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陳念也還沒吃,就跟著他一塊坐下來吃。
時間還早,他沒讓傭人去叫李緒寧下來,說是讓他多睡一會,聽管家說,他最近挺用功學習的。
晚上還熬夜做習題,背課文。
傭人端上餐點以后就走開了,餐廳里就他們兩人,面對面坐著。
李岸浦松了領帶,解了幾顆襯衣扣子。
先喝了一口牛奶。
李岸浦:你是準備回鄭家還是想要從鄭文澤手里拿回你跟你媽應得的
陳念咬了口包子,垂著眼簾,沒有作聲。
李岸浦拿了筷子,夾了只餃子,說:剛剛那個女的,是齊家三夫人身邊的助理。齊家跟鄭家一直不和睦,這齊三夫人更是同盛嵐初是死對頭。如今在背后繼續攪和風雨的,也是齊家。不過你選擇齊家之前,倒也可以考慮我這條路。
陳念拿勺子舀白粥喝,她垂著眼簾,臉上并沒有太多表情,似乎并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李岸浦看著她,我可以出錢幫你打官司。
陳念:多謝李總的仗義,不過這件事,還不到這一步,我沒想回鄭家,也沒想去奪財產。視頻會被這樣爆出來,我也沒想到,這個視頻,我在警局就已經刪掉了的。網上發酵成什么樣子,都與我無關。我不給人當槍使。
你在等鄭文澤親自找你。
陳念抿了下唇,忍了又忍,放下勺子,抬眼看過去,眸色微冷,你想干什么
李岸浦笑了起來,這才對,在我面前,倒是不用裝模作樣。
飯后,李岸浦去了公司。
陳念則如往常一樣,給李緒寧上課。
……
隔天傍晚。
陳念接到了鄭文澤親自打來電話,說是奶奶生病,想要見見她。
車子已經在別墅區外等著了。
奶奶想見她自然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結束了課程,陳念給李緒寧布置好了作業,步行出去。
出了別墅區,她一眼就看到了那輛勞斯萊斯。
陳念抱著手袋走過去,司機下車,親自給她打開車門。
鄭文澤一身熨帖的西裝,頭發疏離整齊,帶著一副無框眼鏡,斯文儒雅。
看起來,是一個懷著仁義之心的商人。
她彎身上車,并不叫人。
鄭文澤只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一只手抵在扶手上,沉吟片刻,道:你奶奶的病越發嚴重,她又不愿意動手術,一會你勸勸她。她這兩年一直念著你。
陳念坐姿端正,平靜的回應,好。
鄭老太太沒跟鄭文澤他們一塊住,她自己住在她自己的老房子里。
半年前,她摔了一腳,壞了腿腳,就一直躺在床上。
老太太有糖尿病,帶著各種并發癥,這腿一壞,一直不好,醫院那邊出的方案是截肢。但老太太不愿意,拖到現在,情況越發嚴重。
老太太看到陳念都認不出來了,還以為是鄭文澤在外頭的私生女。
鄭文澤:媽,你真是糊涂了,這是鄭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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