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自己的事還沒處理明白,女兒還等著她照顧,哪有心思聽錢先生說這些。
她現在只想打發了他,讓他別亂說話。
所以應對錢先生的話也含糊其辭,我會跟大少爺說一聲,能不能把人放出來就不好說了。你在府里不要亂說話,也別再來見我。
今日那種威脅的話,萬萬不可再說了。
錢先生聽出陳氏話里的敷衍,心里冷笑一聲,大夫人還真是沒等過河就要拆橋了。這些話,糊弄三歲的孩子還差不多。
我只有這一個兒子,還請夫人能給個準話。若是保證我兒子能平安無事出來,我自然一句錯話都不會說。
這句話雖說的委婉,但是話里隱隱透著威脅之意,陳氏也聽得明白。
錢先生見陳氏沒說話,又繼續說道:夫人,兒子就是我的命。兒子若是沒了,我也就不活了。
到時候波及到誰,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忘了告訴夫人,之前的賬冊我那還有一份。
陳氏瞬間臉色大變,不是都讓你銷毀么誰讓你私自留下的。
錢先生回道:我也是怕有朝一日這些事被發現了,我說不清楚。
夫人放心,只要我兒子出來,我立馬就銷毀這些賬冊。都銷毀之后,我就回慶陽老家。保證這輩子都不回京城,也不會對任何人說一個字。
陳氏臉色變了又變,若真有賬冊,這東西在哪還不知道。他家里還有誰知道,她也不清楚。
所以眼下她不敢動錢先生,少不得要先把他兒子弄出來。
想到此,陳氏臉色又恢復了正常,還帶著點笑意。
錢先生快起來,我也是這兩日的事鬧的,心力交瘁。我又仔細想了想,楊尚書那邊也不是說不上話。
你且回去等著,明兒早上我就想辦法讓他回去。
錢先生面上大喜,多謝大夫人,那我就回去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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