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鳳卿和玥非在勾欄院過得很是凄慘,空有姿色卻不懂得如何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
方虛與委蛇,一身傲氣,常常被打個半死,任人凌辱。
沈凌酒剛開始來到這里時,她一腔熱血,替鳳卿和玥非出面打傷過不少登徒浪子,等她離開后,鳳卿和玥非換來的便是更為嚴厲殘酷的對待,常常被凌虐的體無完膚,后來,沈凌酒便自掏腰包花銀子請琴師教他們彈琴,讓他們識字,順便給他們一些整人的小玩意,類似瀉藥……
后來瀉藥也懲戒不了那些小人,還被老鴇抓了包,鳳卿和玥非便偷偷讓郎中配了微小劑量的毒藥,毒藥里包括,讓人生肌膚生毒瘡的,讓人全身發癢的,讓人殫精竭慮,消耗神元的,讓人不舉的……諸如類此的藥物,都是用來對付那些十惡不赦,惡貫滿盈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便肆意凌辱奴籍的人,他們不把奴籍的人當人看,鳳卿和玥非便用這種方式懲罰。
一段時日后,來到勾欄院的人素質便高了許多,鳳卿和玥非在琴棋書畫上的進展很快,得到許多文人墨客的賞識,兩人漸漸才算是在勾欄院熬出了頭,現在兩人已皆是頭牌,不是一般人能染指的,鳳卿和玥非也很聰明,有了銀子之后,便給自己請了暗衛,后來因緣際會又搭上一些門閥士族,闊張自己的影響力,才有今日在勾欄院的無上地位。
怎么,心情不好鳳卿坐下來替她烹茶。
鳳卿手法很好,案幾上的茶水很快煮沸,咕嚕咕嚕冒著熱氣,清淡的茶香氣息漂浮在空氣里,讓人身心舒坦,神清氣爽。
沈陵酒抬眼去瞧他,從她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微微抿著的唇線,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方才心情確實不好,看到鳳卿便好了大半。
鳳卿轉眸看她,勾唇淺笑,普天之下能讓你鬧心的怕是只有大燕第一美男,昭王殿下了。
沈陵酒狡猾地笑了,嘿嘿靠近,幾乎是貼著鳳卿的耳朵,你吃醋了
鳳卿長睫微顫,手上的動作一頓,眸子突然黯淡起來,鳳卿身份卑賤,怎么敢吃昭王的醋,只是艷羨他罷了。
如果他的身份不是卑賤的奴籍,而是高貴的世族子弟,他便有資格和昭王一爭高下,歸根究底,不過是他沒有資格而已。
艷羨么沈陵酒搖晃了一下杯里的茶水,扭頭道:今晚,我宿在你這里可好
你……
鳳卿呼吸一窒,她從來不在勾欄院過夜的……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波光瀲滟的眸子盛出比月華還要奪目的光彩,此話當真
沈陵酒莞爾一笑,順勢躺在他懷里,看著他自然微卷的睫毛,聞著他身上的清香,她問:你今日上了妝
鳳卿一愣,他今日確實涂了一點胭脂,他接連病了幾日,今日剛好一點,聽說她來了,頂著一張蒼白的臉色終歸不妥,原本就瑩白潤澤的膚色在胭脂的襯托下更顯嬌嫩,仿佛輕輕碰一下,就會破出水來。
瞧著他眉間的一點朱砂,沈陵酒不禁感慨的道:鳳卿,論姿色你并不比昭王差多少,我一直想不通,為何你我認識了兩年之久,我竟沒有染指你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