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蕓裳不卑不亢道:按規矩,至尊不得干擾非屬國之事,難道至尊要破例嗎?
天煞至尊沒想到她居然還敢反駁自己,冷聲道:你在質疑本尊?
他聲音中含著一股怒氣,巨大的威壓落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抹殺。
君蕓裳臉色微變,卻仍舊倔強道:至尊不得干擾非屬國內政,這是所有至尊間的約定。
我君炎不是你天煞殿屬國,至尊無權干涉我君炎內政,恕難從命!
天煞至尊冷哼道:笑話,你得位不正,你們君炎名正順的圣皇請我撥亂反正。
我現在就是在幫我天煞殿名下的屬國處理謀逆份子,有什么不得干涉的?
君蕓裳目光略帶嘲諷地看向下方跪著的君承業和君風雅,自嘲一笑。
原來有人覺得本皇得位不正,急著要賣國求榮,給至尊當狗啊!
她美目含煞,緩緩掃過跪了一地的人,冷聲道:既然不服本皇,又何必跪在下方?
此刻的她雖然修為不高,卻自有一股睥睨天下,傲視九天之勢。
君承業被她氣勢所攝,一時之間有種看到了君凌天的錯覺,被恐懼壓得不敢動彈。
天煞至尊見沒人站起來,不由皺了皺眉頭喝道:哪個是君承業?
恐懼被更大的恐懼所占據,君承業顫抖著,卻硬著頭皮站起來行禮。
回至尊,君承業在此。
他雖然極力保持風度,但額頭見汗,手腳有些發抖的樣子,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
天煞至尊暗罵一聲窩囊廢,但如此也好,到時候更好控制。
此人自稱君炎圣皇,被謀朝篡位,如今愿臣服我天煞殿,請本尊出手撥亂反正。
君蕓裳啞然失笑道:他說是就是?可有證據?他又憑什么代表我君炎臣服天煞殿?
此人滿口胡,還請至尊不要受奸人蒙蔽,干涉我君炎內政。
天煞至尊目光微垂,冷聲道:你是在說本尊胡說?
他對著下方文武百官隨手一指道:你告訴本尊,君凌天死前指定的圣皇是誰?
那人滿頭大汗,戰戰兢兢道:回至尊,是蕓……
嗯?
天煞至尊眼中殺意一閃,那人瞬間四分五裂,斃命當場。
君蕓裳俏臉一寒,冷聲道:至尊無故殺我君炎皇朝之人,是當我君炎好欺嗎?
天煞至尊淡然笑道:此人回答本尊問題卻不抬頭看我,目無尊卑,我只是殺了一個對我不敬之人罷了。
他再隨手一指道:你說!
有前車之鑒,那官員頂著恐懼看著他道:我……我不知道!
但他還是難逃一死,被天煞至尊所殺,瞬間炸成血霧。
君蕓裳又氣又怒,不由對天煞至尊怒目而視道:至尊這又是何意?
天煞至尊淡漠道:此人竟敢直視本尊,對本尊不敬,該殺!
君蕓裳冷冷看著他嘲諷道:本皇也直視至尊,至尊為何不將本皇也殺了?
天煞至尊目光微冷,殺意騰騰看著她。
此刻的君蕓裳心如死灰,有自毀傾向,又怎么會害怕呢?
她怡然不懼與之對視,傲意十足,與其他人截然相反。
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天煞至尊感覺到她那股玉石俱焚之意,不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