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宅以棕紅色為主,室內雅致清新,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池水,池內的金魚爭相跳躍。
幾人走過長橋,進入了曲家大廳,家主正坐在正中椅子上,阮烠看見他通紅的雙眼,想必是哭了很久。
曲家生見來人,急忙從椅子上起來,詢問道“顧仙長,可有枝兒的蹤跡?”
顧清語搖搖頭。
曲家主肉眼可見的失落,眼底的疲態盡顯,他注意到顧清語身后二人,問道“這...這是”
顧清語介紹道:“她們是仙家的援手,阮烠上仙,”她指了指阮烠,指到林睆時犯了難,“她是....”
“無名小卒,不足掛齒。”林睆道。
曲家主沒管誰是誰,抓起林睆的手痛哭道:“仙長,我家枝兒已經失蹤了一月有余,求你們快快找到她啊。”
林睆被這架勢嚇得一怔,扶住老人的手忙道,“好好好,我們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曲家主用衣袖擦掉眼淚,臉色十分憔悴,“幸虧有你們啊,要不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啊。”他轉頭向下人招了招手,又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實在無法接客,希望仙長見諒,仙長也忙碌一天了,就請到鄙舍休息下吧,過后我會命下人去給仙長送去飯菜。”
此時天色尚早,阮烠爭取了曲家主的通意之后,開始在曲家大宅尋找線索。
幾人先來到曲青枝的閨房,屋內干凈整潔,所有家具一塵不染,應該是曲家主派人定期打理,她們在尋找的時侯也格外注意,防止弄亂。
阮烠徑直走向梳臺,上面放置一個小盒子,十分顯眼,她拿起盒子,上面雖然掛著鎖,但已經被人打開過了。
盒子里面有大大小小的信,被整整齊齊的裝著,阮烠隨便拿起一封,上面寫著江雨笙的署名,這些都是江雨笙寄給曲青枝的書信。
“她們互相認識,那又怎么會通時失蹤呢?”
對于顧清語的問題,阮烠也無法回答,只是淡淡道:“去別處看看吧。”
林睆抽出一封書信,簡單看了幾眼,嘴角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只覺得信中內容不簡單。
曲府雖大,但布局簡單,一些沒有必要搜查的房間,幾人就略過了,一個時辰后便結束了搜尋。
在幾人搜尋完最后一間房間的時侯,恰巧遇見了曲家主,便決定與曲家主談一談。
“叨擾了曲家主,我們主要是想問你幾件事情。”阮烠道。
“快快請坐,”曲家主命下人為她們倒好茶,又道:“不知仙長想知道什么?
“關于令愛曲青枝的事。”
提到曲青枝,曲家主的眼神黯談下去,他深深地嘆口氣,“枝兒的母親,自她出生后不久便去世了,連通我的心也被帶走,從此后便沒有再娶,只留下枝兒一女。”他揉了揉緊皺的眉頭,另一只手緊握茶杯,“如今枝兒的也失蹤了,我們曲家,就要快完了啊!”他情緒十分激動,控制不住得猛烈的咳嗽起來。
旁邊的婢女見狀,急忙攙扶住曲家主,用手輕輕在曲家主后背幫他順氣。
阮烠也安慰道“曲家生別傷壞了身子,曲青枝雖然失蹤了,但并不代表她已經去世,只要您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們一定會找到曲青枝的。”
曲家主舒緩了自已的心情,片刻后道“前幾日顧仙長已經問過了,我是真得什么也不知道啊。”
林睆嘴角含著一抹淡淡地笑,說道“曲家主先別急于否認,我們只想知道曲青枝失蹤前一個月的行蹤。她可有經常出門?”
曲家主沉思片刻道:“沒有,她只是經常去曲府后院的桃樹林。”
“那她可有結交什么好友?”林睆道。
“有過,那孩子我沒見過,
阮烠看向他,眼里多了一份探究的意味,“江雨笙也失蹤了。”
“啊?”曲家主似手有些吃驚,”她怎么也......哎,那孩子無父無母,就連失蹤都無人問津也是可憐啊。”
阮烠意味深長的點點頭,沒有再問其他,只是簡單的閑聊幾句。
顧清語看出來阮烠和林睆在故意試探曲家主,想知道他與二人的失蹤有沒有關系。但單憑曲家主的反應,還看不出什么。
幾人談完話,已經是到了用晚膳的時侯,阮烠林睆找借口回到了各自的客房里休息。只有顧清語留在那里用膳。
阮烠在屋內唱盞茶的功夫不到,便聽見“叩叩”的敲門聲,她起身去開門,撞見了林睆眉眼彎彎的眸。
“怎么了?”她問道。
林睆走進屋內,“無事,來看看你。”
二人落座,阮烠道:“子時,我想去看一看。”
“我也正有此意,女鬼白天懼光,只能在晚間觀察。”
阮烠點點頭,“關于這次解靈,你有什么看法”
林睆思索片刻,撥弄茶杯里的水,“還沒有確實,先不告訴你。”
阮烠:“……”
林睆笑笑,“與顧清語一起嗎?”
“可以。”
二人閑聊幾句后,都閉口不再說話,細細品味杯中的茶,阮烠在空中寫幾字,抬手一揮,金黃色神力閃過,她道:“顧清語不久便到。”
林睆“嗯”了一聲,抬頭看向阮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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