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跟他工作辛苦有關系,每天為了跑業務,累得腳不沾地,去哪兒都要跟程鈺有個交代,她讓弄的事,也都件件有著落。
就連跟他合作的另一個老板都不止一次說,他太慣著媳婦兒了,這么下去,遲早慣壞,騎到他頭上拉屎。
邢宴衡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自己的媳婦兒,他樂意寵,樂意慣。
他就喜歡把媳婦兒哄的笑呵呵的,每天開開心心,啥都不發愁,因為那樣他也開心。
哪怕真的慣壞了,他也不怕。
程鈺對他的不信任,就像是,他捧著一顆熱乎乎的心臟給她看,她卻說,這顆心遲早要變,遲早要壞!
呵,邢宴衡心口剜著疼,疼了整整一宿。
程鈺第二天起來,就發現旁邊的人不對。
側頭看去,邢宴衡給她一個后腦勺,一動不動的跟入定了一樣。
而按照每天的時間,邢宴衡早就醒了,并且收拾利索出門了。
“你今天不上班?”程鈺好奇的問。
“我媳婦兒不想我的好,我上班給誰干,我掙那么多錢干屁!”
得嘞。
這一口重重的鼻音,聽得程鈺差點沒憋住。
她隱忍著唇角,過去扳他肩膀。
邢宴衡揚起手掙脫,把臉一扭,說什么不給她看。
程鈺只好爬過去,從背后將人抱住。
捏捏他的耳垂兒,又在脖子上親了兩口。
“多大的人了,還抹眼淚?”
好吧。
程鈺看他委屈的側臉,臉上的笑也收了起來。
貌似她昨天說的確實有些過分,傷了他的心,你看這個男人生氣了,都是默默的在被窩里流淚委屈,不跟她擺臉色,也不吵架。
“好了好了,我以后不那么說你了,別哭了,快擦擦眼淚,我看看孩子去。”
邢宴衡一把拽住程鈺的手。
程鈺轉過頭,對上他通紅的眼睛。
“你想去上班兒,我不阻止,你沒空帶孩子,我抽空帶,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但是有一點,誰要是給你氣受,我絕對不允許!我放手心里疼的媳婦兒,誰都不能欺負。”
‘噗哧’。
程鈺又一次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
在邢宴衡的眼神里飄出刀子之前,程鈺趕忙端正神色,走過去,主動坐在男人懷里。
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又一口,在一口。
最后堵住他的嘴,親了好一會兒,到他呼吸有了變化,方才退開。
“現在還生氣嗎?”
“少來這一出,這回你真傷到我了!”
“那咋?你現在就想把我給換了?”程鈺一說話,還是噎死人。
邢宴衡氣的直接把人按在床上,狠狠的收拾了一通。
最后程鈺一動不動,乖乖的任由他的手,把她的臉搓圓捏扁,男人的臉上才重新見了笑。
“還說不?你再這么說一次,我就弄你一次,讓你知道知道,我有沒有心思找別人!”
程鈺翻了翻眼皮兒,這一次,忍住了嘴欠。
邢宴衡吃飽喝足,心里滿足的上班兒去了。
程鈺卻要在家里繼續糾結,到底是出去工作,還是將精力留給孩子。
這是每一個做了母親的女人,都要面臨的難題,一個,都不例外。
一邊是自己的孩子,不忍心讓他們在家里做留守兒童,一邊是自己的人生,想為止拼搏一場。
這件事在程鈺心里憋了好久,這天,把蘇素約了出來,想聽取一下她的想法。
蘇素聽完了,直捂著嘴,發出‘咯咯’的笑。
“要我說,你們家還是生活太好了,才讓你有這些憂慮。
你就看看普通一點兒的家庭,兩口子都在琢磨,怎么把日子過好,讓全家吃飽飯是首要問題!
邢宴衡養著你,讓你不愁吃不愁穿的,你反倒沒苦硬吃,非得給自己找點別扭。要我說,這個班兒呢,你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你在乎的是那點兒工資嗎?你在乎的是你的個人價值!”
“你說的好像也有地兒道理。”程鈺身在問題中,被問題困擾。
聽了蘇素的分析,她還真的開朗了一些。
她完全不需要拘泥在去不去上班兒的問題上。
而是她要干什么,能干什么!
找準自己的位置,才是關鍵。
程鈺晚上回家,就不再糾結這些了,陪完了孩子,自己又學了會兒習,等到邢宴衡回來,她洗漱完,上床休息。
“老公,我今天想通了。”
邢宴衡摟著她,發出輕輕的嘆息。
“決定去上班了?”
“沒決定。”
邢宴衡:“……”
“我在想哪一份工作適合我,又或者,我能不能做好。”
得了,邢宴衡一聽就知道,這是又換問題糾結了。
“大晚上的別想了,想多了睡不著覺。”
邢宴衡抬手關了燈,把人拉進懷里,翻身親了下去。
消耗完了體力,程鈺很快就睡著了,也是在這天之后,邢宴衡但凡她表現出糾結,要胡思亂想的時候,他都是先拉著她把精力用光。
這么一過,又是半年。
程鈺面臨實習,想要拿到畢業證,實習是必須去的。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她被分配的實習地點,竟然就是邢宴衡合伙人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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