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撥回到夜里十一點。
當時大雜院里萬籟俱寂,除了劉海中父子三人外,幾乎全院的人都在做著美夢。
忽的,一陣細碎的聲響從后院聾老太太家里傳出。
是婁曉娥,這婆娘跟做賊似的,偷偷摸摸的套上衣服,回頭看了眼熟睡中的聾老太太跟秦京茹后,便躡手躡腳的悄悄出了門。
她剛離去沒一會,原本看起來睡得香甜的秦京茹突然睜開了眼,扭頭看了下身側空蕩蕩的鋪蓋卷,面色非常古怪。
這姑娘自打離婚之后,睡眠質量就一直不怎么好,有時候聾老太太輕輕翻個身,都能把她給驚醒,更別說這么大的動靜了。
婁曉娥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打前天開始,那婆娘就開始半夜里偷偷摸摸的跑出去,然后三四點鐘才回來,身上還帶著一股子讓秦京茹熟悉又陌生的怪味。
作為一個過來人,她很清楚婁曉娥是去干什么了,而作為幾乎形影不離的閨蜜,她也知道那婆娘去跟誰偷……啊約會。
無非就是傻柱。
她早就從那倆人之間不同尋常的相處方式發現端倪了。
只是她有點想不通,那倆人都是單身狀態,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呢
唉!
一時也無法重新入睡的秦京茹輕輕嘆了口氣,索性也起身穿上衣服,拿來手電筒出了門,準備去一趟茅房。
經過傻柱家附近時,她還聽見了極力壓低的談話聲,那個女人是婁曉娥無疑。
不干好事!
秦京茹紅著臉撇撇嘴,匆匆從這里走了過去。
當她走到中院與前院相接的月亮門,突然見到有一道人影蹲在她恒子哥家的窗戶根底下擺弄著自行車,姑娘還以為進賊了,頓時就被嚇了一跳。
旋即她的雙眼就開始冒火。
整個大雜院,你動誰都行,但你絕對不能動我恒子哥家!
這一刻,秦京茹心中突然被勇氣填滿,她連忙把手電筒照過去,張嘴就要開始喊人。
可話剛到嗓子眼,又被她生生的憋了回去。
在手電筒淡黃的燈光下,她隱約間可以看得清,那道人影就是她恒子哥,而且看起來狀況也不對,好像是喝醉了。
當見到楚恒忽然軟趴趴的癱倒在地上的時候,秦京茹頓時就心疼壞了,急忙跑了過去。
地上那么涼,萬一生病了怎么辦
不多時,秦京茹就急跑到了楚恒跟前,也不嫌臟,想也沒想的就上前抱住他,試圖把人拉起來。
可楚恒一米八十多的身高,又壯腰又好,還處于醉酒后的爛泥狀態,哪是她一個女人能搬的動的
秦京茹試了好幾下,都沒把人給拽起來,甚至還因為失手把他恒子哥的額頭在墻上磕了一下。
差點內疚死她。
摔在你身,痛在吾心,基本就這個意思吧。
實在沒辦法的秦京茹焦急的抹了把額頭上的急出來的汗水,伸出小嫩手輕輕拍了拍楚恒的臉頰,小聲呼喚道:哥,你快醒醒,別睡這啊,進屋再睡。
楚恒此時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睡得比豬都要沉,哪是這么輕易就能叫醒的,不僅沒有醒,還特么打上呼嚕了!
哎呀!
秦京茹急的直跺腳,只能無奈的用出了下策,繞到楚恒身后,雙手伸進他的腋窩,一點點的拖著他來到了門口。
鞋都拖掉了,腳后跟都給磨掉一塊皮!
接著姑娘又遇到了一個難題。
這孫子家鎖著門呢。
于是秦京茹就開始在他身上找鑰匙。
鋼筆,錢,手絹,煙,火機,手電筒……
嗯
男人的兜里這么能裝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