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不知從哪弄來了一艘商船,就跟在渭水城的官船后面,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
凌晨時分。
一行人低調地離開客棧,坐馬車到了城郊碼頭。
碼頭上幽靜無比,一大一小兩艘船停在岸邊,船帆已經落下,隨時準備起航。
"你帶他先上船。"
戰北寒眸光一瞥,便看到了在碼頭不遠處,漆黑茶棚下坐著的人影,薄唇冷冷一勾,對夜一說道。
夜一毫無異議,拽著還沒弄懂什么情況的仲榮貴,兩個人上了后面那艘小型商船。
蕭令月和戰北寒卻轉身走向了茶棚。
慘淡的月光照在茶棚上,從邊緣流瀉下黯淡的光,隱隱勾勒出人影。
蕭令月輕笑道:"趙城主別來無恙,傷勢恢復得如何不影響吧"
趙永昌冰冷的聲音響起。
因為傷了舌頭,吐字仍有些含糊,單刀直入地道,"該做的事我已經做了,說好的東西呢"
"趙城主還真是個急性子。"
蕭令月笑了一聲,卻沒有急著說話,而是轉頭看向那艘偌巨大的官船,夜色里猶如一只蟄伏的巨獸。
"你以前也是利用官船,把走私的鐵礦運送出去的"
趙永昌沒說話,默認了。
蕭令月又問道:"這艘官船的最終目的是哪里"
趙永昌冷冰冰道:"雍京。"
"粗鐵也是送到雍京的"蕭令月又問。
"這就不用問我了,我也不會說。"趙永昌更加冰冷道,"你們到了不就知道了"
"我怎么確定你沒有對船上的人說些別的故意把我們引到錯誤地點去"蕭令月幽幽反問道。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