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趴在桌上認真的臨摹著沈楚川送來的字帖:"休書他恐怕是舍不得的吧。"
"這還能舍不得"珍珠咋舌。
沈昭昭彎了彎唇角:"不然呢"
常家。
常遇春他娘在家哭天搶地的鬧騰。
"家宅不幸啊!家宅不幸啊!竟然讓這個賤人,丟了我們全家的臉面,讓我打死她,把她扔去浸豬籠!不行,得先休了她,兒啊,你還不趕緊寫休書!讓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趕緊滾出我們常家!"
沈梨雨卻冷笑了起來:"滾出去這真要滾的人,可不是我吧。"
"你什么意思!"張氏氣的直哆嗦。
"這宅子,是我的嫁妝,你們用的仆人,也是我的人,你們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花的我的錢!"
沈梨雨哈哈大笑了起來:"還有你,常遇春,你的功名怎么來的你忘了你一個末流進士,怎么留在京都的,你忘了!現在你想休了我,還想讓我浸豬籠好啊!你們先從我的宅子里滾出去!把身上的衣裳都給我扒下來,一件也休想帶走!"
張氏立馬炸了:"你你你,你說的什么話!"
常遇春臉色鐵青,卻說不出一個不字來。
的確,休棄沈梨雨的代價,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休棄了沈梨雨,他現在幾乎可以被立刻打回原形。
連張氏都忍不住來拉扯常遇春的衣袖,悄悄的問:"兒啊,你還沒把這個宅子的房契還有這些仆人的賣身契拿到手嗎我不是早讓你要來嘛,現在可咋辦······"
她如今過了這幾天的好日子,可不想再回鄉下種地了,那些村里的八婆們不得笑話她啊
"夠了!"常遇春狠狠的甩開了張氏的手,轉身摔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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