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村佳子這幾天,火氣很大。
火氣來源于各方各面,內外部的壓力。
首先,上次葉塵大鬧皇宮神社之后,倭國君主便是發了很大一通火,要求嚴格調查過程中所有失職之人,并且予以嚴厲追責。
盡管井村憑借自已的手段,以及皇兄井村龍嘉的一些掩護,沒有被直接查出跟葉塵的往來勾結,但作為皇宮和神社安防的主要負責人之一,還是被罵了個狗血噴頭,被嚴厲節制了開銷。
更讓她惱火的,是近些天,在南洋的行動當中,櫻誅有數個武士隕落。
這些人的實力強弱暫且不說,但各個都是倭國武士世家成員。
倭國以血統傳承至上,即便經歷過巨大變革,也是由各個貴族世家主掌大局傳承至今。哪怕倭國君皇的統治,以及內閣領導,也完全不能離開他們的支持。
這些人不是不能死,但死在南洋,死在這樣一個預期難度的任務當中,是不能被接受的。
結果這一次任務,又是井村佳子聯絡并建議的,所以又是被倭皇一番臭罵,然后領著挨個世家門臉登門造訪親自賠禮道歉,才好歹擺平此事。
而這一系列的黑鍋,又都是跟葉塵有關。
理所應當的,井村佳子自然將這一切令人惱火的待遇,歸罪到了葉塵頭上。
“怎么算?他們難道不是出任務才被殺死的嗎?”
面對井村佳子的當頭喝問,葉塵卻是毫無負罪感地道:
“殺手不就是這樣,做任務就要承擔風險。”
“況且就我所知,就憑那幾個廢物,又從因查集團那里訛了一大筆錢出來。該賠的都賠了,還有什么賬要算?”
井村佳子聽葉塵這么說,氣得直咬牙: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八成和你有關!”
“不然,就憑南洋那些地方組織,哪來的實力擊殺我櫻誅的精銳武士?”
“我的人給你提供第一手情報,你就這么對我?”
葉塵聞,卻是不屑道:
“井村,你好歹也是個公主,說話要講證據。”
“無憑無據,你憑什么說那些人的死跟我有關?”
“我敢發誓,我根本就沒命令過我的人對你們櫻誅的人動手,你敢跟我對著發誓嗎?”
“要我說,就是你們的人太菜,太綠色。什么第一殺手組織,什么武士精銳,完全就是吹牛不打草稿。稍微有點兒意外,就直接拉稀……”
葉塵這話,說得是心安理得。
因為他確實沒有下令針對櫻誅。
是隱殺得知了對手的大體情況后,自作主張帶著黯滅的精銳,盯著南洋聯軍的高官和櫻誅的一些落單高手針對的。
“葉塵,你無恥!”
井村佳子快要被氣昏過去了。
她百分之一萬敢肯定,這些武士的陣亡,絕對和葉塵脫不開干系。
但她確實沒有具體情報,更沒有真實憑據。
對葉塵的指控,也只能是一句空談。
“行了,井村,你不用跟我發脾氣,畢竟你又沒辦法真的弄死我。”
葉塵不緊不慢,語氣卻是有些森然:
“我聽說,你那邊兒的后勤,最近那種做娃娃的高級綢緞的支出加了不少。”
“老實說,僅僅扎娃娃咒我,除了心理能得到一定安慰,沒啥實際意義。”
“你們倭國皇室也有大咒術師,何不試試真的對我下點兒咒看看?”
井村佳子聞不由得一愣,有些脊背發涼:
皇室還有別人是葉塵的間諜?
到底是誰?
一時之間,井村也并沒有思路,只能冷冷道:
“葉塵,說話要講憑證。你的指控,也只是空穴來風而已。”
“至于咒你……哼,葉塵,你當我不知道,你是三術同修的高手?對你下咒,我是嫌自已命太長了嗎?”
這一點上,井村倒是夠冷靜夠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