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閉目養神,到了目的地,順利走完所有流程后,一名工作人員指著路邊的黑色轎車,打趣道:幫你找了位護花使者,回去后早點休息,謝謝配合。
這大晚上的,她連手機都沒有,便沒有推辭。
然而一開車門,就后悔了。
怎么是你
這個案子也與我有關,另外……鄒隨手拉開小抽屜,從里面翻出個小本子,啪地甩開,送到她眼前。
協查證,右下角還有個鮮紅的公章。
敢情他進出剛才那地方,和進出自己的律所,沒多大區別。
想到工作人員一臉放心的表情,姜海吟磨了磨牙根,坐進后排。
鄒沒什么表情,很利落地踩下油門上了路,淡聲道:旁邊的袋子,是給你的。
……
她并不感興趣,也不想要,但還是沒忍住偷偷瞥了眼。
漱口水,濕巾,藍莓味的面包。
你干嘛……給我買這個啊
習慣性順手,給當事人的慰問。
她垂下眼瞼,許久之后,低聲道:謝謝。
嗯。
當藍莓味充斥口腔的瞬間,姜海吟不得不承認,對方是很懂得慰問的。
兩瓶礦泉水都沒沖刷掉的異味不見了,空空的肚子也得到了滿足,心情舒暢,整個人也隨之放松了不少。
等回過神來,車已經停穩,她剛想再次道謝,一抬頭,卻發現這里壓根就不是自己的小區。
開錯了吧上次明明不是……
姜海吟不愿意提上次,正準備重復一遍地址,卻聽對方慢條斯理道:沒開錯,這是我的私宅。
她一聽,頓時炸了: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快送我回去!
鄒解開中控鎖,下了車。
出來。
半天了,見里面沒動靜,又返身回去,單手撐在車頂上,微微彎下腰,一副十分有耐心的樣子:雖然現在挺晚的了,但應該還是有人出入的,你可以選擇直接在車里,或者去樓上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再送你離開。
這一刻,姜海吟只恨自己思維清晰,完全明白話里的深意。
在車里,自然不是簡單的坐著聊天。
去樓上,順了他的心情,有機會逃過一劫。
事實上,她別無選擇,只能相信后者。
保險鎖彈開,感應燈亮起,十分精致的裝修,一眼望去,幾乎應有盡有。
右手邊第二個房間,衣柜里有換洗衣物,浴間的話有三個,你自己決定。
丟下這句話,鄒就進了其中一個房間,好像真的只是邀請她回來洗個澡一樣,沒有其他企圖。
姜海吟站在客廳里,拖鞋里的腳趾有些局促地動了動,她怯怯地打量著四周,卻意外沒有落入魔窟的排斥,倒有種回家后的熟悉感。
抱著早點洗完早點離開的心態,她走進指定的屋子。
一拉開衣柜,整排套裝齊刷刷掛著,而抽屜里,也碼著各款內衣。
全部沒拆吊牌。
姜海吟心里面不禁有點膈應,準備得如此充分,這顯然就是經常帶人回來吧。
不過都是全新,她也沒什么好別扭的,只隨手拿了內衣,至于那些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套裝,并沒有碰。
自己身上的雖然有些臟,但還沒到穿不了的地步。
房間里的浴室是推拉門,沒辦法鎖,于是她果斷去了外面那間。
擰上保險,舒了口氣,開始小心翼翼地脫衣服。
脖子上還有點疼,她費力地撐著衣領,盡量不碰到傷口。
好不容易脫下,門被敲響了。
叩叩。
不緊不慢,顯得非常禮貌地兩聲,卻令她心頭一跳,差點滑倒。
我還沒洗好,你……
嗯,開門。
話語里的理所當然,簡直叫她難以置信。
索性不再理會,自顧自繼續褪下打底襪。
反正有鎖,他除了在門口氣急敗壞,根本拿她沒辦法。
當窸窸窣窣地聲音傳來時,姜海吟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直到響動越來越大,最后咣當一聲,什么東西落了地。
她順著一看,整個人呆住了。
那門鎖竟被直接拆除掉,只剩一個圓洞。
鄒大步走了進來,反手將鎖頭掛住,起到一個臨時扣住門的作用,免得熱氣往外跑。
很驚訝嗎我以為經過這幾天,你對我的脾性已經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他輕笑一聲。
我……我……
她很想回,今天之后你又刷新了我對禽獸兩個字的定義,可此時光溜溜地,實在沒什么底氣叫囂,只能一邊往后退,一邊手忙腳亂地拉扯著布料來遮擋自己。
有什么好遮的。
這口吻,含著一絲不屑,像是對面前的場景完全無動于衷。
要不是某些反應那么明顯,姜海吟就真信了。
我還受著傷!她試圖喚起對方為數不多的良知。
嗯,所以你是打算,加重傷勢男人舉起手里的防水貼。
姜海吟愣住,一絲錯怪后的歉疚爬上心頭,她猶豫著伸出手:我……自己來吧。
這個位置,你沒法自己來。
耐心告罄,鄒直接將人拽了過來,禁錮在身前,幾下就把她緊抱著的衣物扯開,隨手丟到一邊。
明晃晃地白熾燈下,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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