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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十章 毀單

      "當然,最重要的是,瓦剌因為弱小,所以陛下有意借瓦剌部來制衡韃靼部,每一次瓦剌部的使節,都受到禮遇,給予的賞賜,也最是豐厚。"

      頓了頓,張安世接著道:"這瓦剌部的使節團規模龐大,混雜一些紀家人進去,鴻盧寺那邊,斷然也不會引起關注,這鴻盧寺……上上下下……只負責照顧好使臣,其他的事,他們不會去注意,也不會在乎。"

      "而只要救出了紀綱,這紀綱混入瓦剌部的使節團之中,出走大漠,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沿途的官兵,斷然不會進行盤查。只怕這全天下人,也想不到,我大明四處海捕的欽犯,在瓦剌的使節團中。"

      朱棣聽罷,卻是吃了一驚:"你是如何知道的"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張安世嘿嘿一笑道:"既然臣知道……紀綱不會相信任何人,而勾結韃靼部,也只是障眼法,也料定會有人來劫獄,那么要做的事就很簡單了,就是注意詔獄這邊的情況,因為對方要劫獄,就一定會想盡辦法收買看守詔獄的內千戶校尉。"

      朱棣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張安世又道:"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可是陛下,這世上哪里有雞蛋沒有縫的呢就算沒有縫,也會有人想方設法敲出縫來。陛下是知道臣的,臣自知自己也有許多人性的弱點,所以對此,一向有所防范。"

      "早在內千戶所成立的時候,臣就專門尋了幾個忠心的人,給他們安排好了一切,也照料好了他們的家人,讓他們在內千戶所里什么正經事都不干,只干一件事……那便是拿著銀子,吃喝嫖賭。這也是防范于未然!這內千戶所關系重大,一定會有歹徒打內千戶所校尉們的主意,與其讓他們費盡心思,拉那些忠厚老實的人下水,還不如……臣給他們準備好幾個內千戶所的‘害群之馬’。"

      "這樣的做法有兩個好處,其一是免讓其他的校尉受到這些歹徒們的侵蝕。其二,若真有歹徒,必然會找到這幾個‘害群之馬’,那么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也可在臣的掌握之內。果然……這個布置,起了奇效。"

      "這就回到了當初的問題上了,紀綱的黨羽要劫獄,必須得有內應,他們會選定幾個目標,這些人一定是在內千戶所里不得志,而且沾染了惡習,當他們順勢要收買這些人的時候,臣這邊,立即偵知,于是,立即命人開始暗中順著這收買之人的線索順藤摸瓜,最終……便摸到了瓦剌使節頭上。"

      朱棣:"……"

      朱棣有時不知張安世是咋想的,這家伙,簡直就是將防御的技能點到了極致。

      出門就要穿兩重甲。

      這大獄里,也設計得如迷宮一般,圍墻的高度,是詔獄的一倍有余。

      這家伙走在哪里,也是里三層外三層的護衛跟著。

      就連這內千戶所里,也挖滿了無數的陷阱!

      誰又能想到,這千戶所里素來吃喝嫖、無惡不作的人……竟他娘的也是陷阱呢

      難道,一個人怕死到了極致,便可無敵于天下了

      張安世看著朱棣看他的眼神,似乎讀懂了這眼神里的意思,不禁有些尷尬,他很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才又道:"這主要還是為了捉拿叛黨,陛下,叛黨無孔不入,陰險狡詐,個個都似紀綱一般,惡毒至極啊。臣與他們斗爭,實在是煞費苦心,殫精竭慮……"

      朱棣壓壓手道:"好啦,不必解釋,朕知道你辛苦。"

      而后,君臣二人目光便又落在了紀綱的身上。

      紀綱不聽到這些還好,此時聽到這些,沒想到自己布置得如此巧妙的局,竟是被這樣簡單的方法所破解。

      而如今……

      他已清楚地意識到了自己的結局,此時一臉苦澀,看向那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的紀文龍。

      "兒……"

      "父親……"紀文龍嚎哭,他恐懼得渾身發抖。

      紀綱輕聲問:"可有人走脫嗎"

      紀文龍搖了搖頭,哭哭啼啼地道:"一個都沒有,他們來得太快了,想走都來不及了。"

      "哎……"

      紀綱嘆息了一聲,一時淚流滿面,幽幽地道:"萬萬想不到,我聰明了一世,卻糊涂了這一時,計算了一輩子人心,如今卻被人計算了。"

      紀文龍一雙布滿恐懼的眼眸,直直地看著紀綱道:"爹……快想辦法,救救我啊!"

      紀綱笑了,笑得眼淚都灑了出來,而后道:"救你現在便是大羅金仙來,也救不得了。你安心上路吧,你放心……爹會讓你們好死的。"

      紀文龍整個人激動起來,大叫著道:"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他發出悲慘的哀嚎。

      紀綱卻是閉上了眼,似是下定了決心。

      "陛下……看在往日的份上,懇請陛下。"

      朱棣卻是陰森森地看著紀綱:"你若是朕,會如何"

      這回答,紀綱似乎并不覺得意外。

      像他這樣的人,本就是將人性看至極惡,怎么可能會相信,朱棣這個時候,會答應他的懇求呢

      "那么,臣想請陛下,做一個交易。"紀綱認真地凝視著朱棣。

      朱棣淡淡地道:"朕可以聽聽。"

      紀綱道:"陛下……這些年,我侵奪了無數的大戶,不只如此,我還官販私鹽其實并非是數百萬斤,而是上千萬斤。除此之外……臣還以捉拿欽犯的名義,滅門破家無數,更是侵吞了他們無數的財富。當然……這還遠不止這些,許多人為了買平安,爭相向臣送禮,以及臣所包庇的那些汪洋大盜,每年也都有孝敬……"

      他如數家珍地說著,就好像在拉家常一樣,聲調也很是平靜:"陛下可能都不知道,朝鮮國護送來的秀女。都是臣先過目一遍,若有生得美艷的,臣則帶回家中去,其余的,才會送入宮中……"

      張安世聽到這里,下意識地開始退后一步,躲得離紀綱和朱棣之間遠遠的。

      朱棣果然臉色發黑,眼中陰沉沉的一片,不過他的反應卻又異常的平靜。

      紀綱就像感受不到朱棣的怒氣一般,繼續道:"在朝中,陛下是天子。可在尋常百姓和商戶們的眼中,臣就是他們的天子……臣這些年,福也享夠了,那一筆財富,怕是比陛下想象中還要多得多。"

      朱棣只緊緊地盯著他的臉,此時道:"在何處"

      紀綱是個誰都不愿相信的人,只怕即便到了現在,這些東西,都還在他的腦子里,其他知情之人,怕是早已被他滅了口。

      紀綱道:"臣至今日,已到了絕境,更不敢奢望自己還能活下去,一個將死之人,還有什么盼望呢陛下不要指望這些人對臣用刑,臣就會乖乖就范。這些用刑的人,都是臣的徒子徒孫,他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是不可能教臣開口的。"

      朱棣臉上越來越怒,沉聲道:"朕的耐心有限,最后問你一遍,在何處"

      紀綱卻是凝視著朱棣道:"臣愿意說出來,可是……卻有一個條件,只要陛下辦到,臣一定開口。"

      朱棣只抿著唇,默然。

      到了現在,朱棣不想再討價還價,他只想教這人死無葬身之地。

      紀綱跪在朱棣的跟前道:"就請陛下,在半個時辰之內,殺我的妻兒老小二十九人,將他們的頭顱,都送到臣的面前來,臣見了他們的頭顱,自當會將一切都如實奏報。"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是淚如雨下。

      紀文龍聽罷,整個人一震,幾乎要昏厥過去。

      他紅著眼睛瞪著紀綱,口里大呼:"爹……爹……你咋叫人殺我爹……我是你的兒子啊,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紀綱卻沒有回應,眼眸只看著朱棣,甚至看也不看紀文龍一眼。

      他雙目直勾勾地盯著朱棣,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朱棣的神色。

      張安世此時才靠近了朱棣的身邊,低聲道:"陛下,漢賊不兩立,不能因為區區的財貨,而與這樣的賊子……"

      朱棣壓壓手,示意張安世不要說話,他則冷著臉看著紀綱道;"你若是食呢"

      紀綱道:"臣也會希望自己死得輕松一些,臣自己也自知,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說出來對臣有利。陛下……時間不多了,只以一個時辰為限。"

      朱棣久久地瞪著他,半響后,怒道:"來人。"

      張安世道:"在。"

      朱棣吐出了三個字:"盡殺之。"

      張安世道:"遵旨。"

      方才之所以勸說,其實張安世也不傻,這只是表現一下自己和亂臣賊子勢不兩立而已。

      難道還真的連銀子都不要嗎

      傻不傻啊。

      錢當然是要的,可牌坊也不能丟。

      張安世這時候也不多啰嗦了,轉過身,匆匆地出了這囚室。

      半個時辰之后。

      陳禮親自帶了一個麻布袋子來,將滿滿的袋子踢翻在地,二十多個血淋淋的人頭滾了出來,觸目驚心。

      那紀文龍還在此,已嚇得暈了過去。

      紀綱見狀,雙目赤紅,嘴巴不斷地顫抖,此時他的情緒,已悲涼到了極點,他口里喃喃念著:"二兒……三兒……我的月娥……"

      噗……

      一口血自他口里噴出。

      他拼命地咳嗽著,帶了鐐銬的手,試圖想要伸出去抓住離得最近的人頭。

      紀綱此時,連哭的氣力都沒有了。

      朱棣只冷冷地看著他,道:"朕還給你留了一個兒子,就是你等說,說罷,說完之后,朕很快送他上路,也算是全了你我君臣一場。"

      紀綱無落淚,又吐出了幾口血,才抬頭看向朱棣道:"多……多謝陛下,陛下……隆恩浩蕩,臣……"

      他猛地朝朱棣叩首,這一次,他好像是發自肺腑一般,最后道:"臣感激不盡。"

      說著,他抬頭起來,這毫無生氣的臉上,終于開始蠕動了嘴唇,一字一句地道:"這些財富,在鐘山,距離孝陵最近的一處山頭,那兒……有一處田莊……"

      (本章完)_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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