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不舒服,你們先聽,我回去。連心從座位上起來,提前離開了現場。
本來只是出來放松的,但總感覺有個更大的坑就在里面。
剛靠在墻上喘了兩口氣,又聽到有人叫她。
不耐煩地抬起頭,干嘛
這才發現叫她的人是鄭晉。
三少吩咐我帶您回去。
是離婚協議書寫好了嗎
抱歉少夫人,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
連心想想,她跟顧承澤之間除了離婚的事,也沒什么別的好說,應該就是了這件事吧。
不過奇怪,剛回去他還在跟霍語初顛鸞倒鳳,這么快就完事了加上派人找她的時間,姓顧的怕是個秒男,心疼霍小姐下半生的性福。
鄭秘書打開車門,連心上車之后驚訝地發現,今天的司機竟然是腹黑男本人。
你怎么會在這里完事之后不是應該摟著霍小姐甜蜜語嗎,怎么會空降到這個地方
接你。他的回答很簡單,卻讓連心愣了半天回不過神。
連心正不知如何接的時候,音樂廳外的大屏幕將場內舞臺的情況同步切入,鐘安信側身對著鏡頭,在最后一個音符結束后,他手指輕揚,宛若一片被天鵝遺棄的羽毛。
他握住麥克風,serwa,不管將來你要走怎樣的路,我希望那個陪著你的人是我。
鏡頭切到他的表情,他眼底的神情濃到化不開。
serwa是連心的英文名,意為寶石,這跟她的喜歡行業最密不可分,在國外學習時除了同學和老師,根本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當初去鐘安信的學校也只是旁聽,從不會刻意表現,他怎么會知道
不過,現在最讓連心擔心的問題還不是鐘安信通過什么渠道知道這件事,而是顧承澤……
他那么神通廣大,這種小事必然是早就調查清楚了。
被最好的哥們兒當著面跟自己老婆表白,心情會是怎樣
看夠了他問話時尾音上挑。
這種語調讓連心有種被壓迫的感覺,他天生就是一個上位者,不管誰跟他說話都會覺得自己矮了幾截。
可是連心很清楚自己跟顧承澤現在的處境,我不會跟你回去。別忘了現在我們只是前夫妻關系,我要做什么去哪里,都與你無關。
顧承澤并不惱,他靠在車上,纖長白皙的手指輕輕轉動著腕表,經典的白色襯衫搭配一件剪裁考究的黑衣服,被隨手扯開的領帶散在衣領邊,渾身散發出一種禁欲的優雅。
他饒有興味地看著她,連心被這樣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
我說錯了連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看顧承澤。
顧承澤沒有回答,他直接將車點著,一腳油門徑直沖了出去。
人都已經在他車里了,說什么都沒用。
連心原本以為顧承澤就算再怎么沒人性的,但最基本的尊重人應該知道的吧
不過現在看來,她的期待太高。
他想做什么只會依從自己的心意,不會把任何人提出的問題放在眼里。
不過路上連心倒也很安靜,想到去了顧家就能拿到顧承澤親手簽的離婚協議,拿著紅本去換綠本心里就無比愉悅,如果不是他就坐在旁邊
,真想哼兩首小調慶祝一下。
什么時候的事顧承澤單手操控著方向盤,慵懶地看著前方。
如果不是因為車里除了他只有她,連心甚至不知道他在跟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