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手指在日期和藥名上劃過。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也許,正是因為在明面上,很多人都不去懷疑,所以,才更能夠明目張膽的動手腳。"
封天極就是喜歡她這樣的自信,與眾不同地扯動他的心弦。
他湊過去,頭和南昭雪的碰在一起:"那,看出什么了嗎"
南昭雪偏頭正想說話,被他一下子吻住。
"……"
"我不會看這些,但我可以陪著你,替你掃除障礙,"封天極聲音低低,帶著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邊。
南昭雪的耳朵不可抑制地紅了,她清清嗓子:"知道了。"
"雪兒。"
"嗯"
"你耳朵為什么紅了。"
"我的耳朵想紅就紅,想不紅就不紅,這是它的事,我不知道,不如你問問它"
封天極聽著這熟悉的話,頓時低笑出聲:"雪兒好記仇。"
"那是,這是王爺曾經對我說過的話,我可都記得。"
"哦,那是不是只要是我說的,你都記得"封天極又湊。
"……"南昭雪手指點在他額頭,"要不你去那邊研究一下這個盒子看看哪有這種礦石"
"我在這里也能研究。"
"你在這里我沒法看。"
"為何"
"明知故問。"
南昭雪氣呼呼,拿上脈案去窗邊的小桌上。
封天極淺笑著跟上,但到底沒再打擾她。
終于,南昭雪手指頓住:"果然如此。"
"發現了"封天極立即過來問,"這是什么"
"這也是一種補藥,對孕婦來說,也算是不錯的藥,但……"南昭雪的目光落在那個盒子上,"和這里面的藥丸一起服用,那效用就大不一樣了。"
"怎么,會有毒嗎"
"不是毒,是變成大補,孕婦本就自身虧損,初用時會覺得精神很好,是為良藥,但時間一久,就會加速孩子成長,到時候只有體大難產一種結局。"
封天極手握著盒子,只覺得一陣冰涼:"也就是說,從這藥送來開始,就注定了她生不下孩子。"
"不但生不下,她自己也不會活得長久,"南昭雪手指微微用力,陳年舊紙上留下淺淺劃痕。
"人心歹毒,怎能至此,"她一字字咬牙,"這是要人的命,一尸兩命。"
封天極看這脈案上太醫簽署的名字,正是那個李太醫。
"呵,竟然是他。"封天極眼中迸出殺機,"既然已經把太醫院得罪死了,那就從他開始動刀吧。"
"不過,"封天極手指按在李尋章的名字上,"還得找個一擊即中的理由,如果我們只憑這張方子,只怕還不能定他的罪。"
南昭雪點頭:"不錯,他可以說,方子沒有問題,任誰看都沒有問題,所以……"
她輕輕敲了敲封天極手里的小石盒:"關鍵還得著落在這里面的東西上,知道這個是誰送進來的,證明李太醫是知道這種藥在前,開了這張方子在后,這樣才能讓他入罪。"
南昭雪把脈案合上,也沒打算交還太醫院,等查清楚再說。
"王爺,走吧,今天在這兒應該是查不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