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琴房中,不只南昭雪自己。
還有幾個女子,她們坐在椅子上。
確切地說,是被鎖在椅子上。
這椅子做的很特別,可以讓人保持一個姿勢,如果稍微不按那個姿勢,上面就會彈出鋼針,扎入座上人的皮膚。
這些女子,哪個都血跡斑斑,傷痕累累。
她們面前都放著一把琴,手指撫在琴上,不斷地撥動,手指紅腫,有的指甲都脫落了,慘不忍睹。
可她們不敢停歇,也不敢改變坐姿。
南昭雪看到她們,就明白過來,為什么吳小姐渾身是傷,看來,不只是被打那么簡單。
兩個婆子看到她的神色,哼道:"乖乖聽話,好好練習,明白嗎"
南昭雪問:"傷成這樣,皮膚不就毀了嗎"
"看來,你這澡沒泡明白呀,這些小傷,泡泡澡,和不了幾天就會好。"
"這么神奇"
"那當然,不聽話,就得吃皮肉之苦,你在這兒受的傷越多,泡的時候就會更痛,要吃兩方面的苦,明白了嗎"
原來如此。
"別跟她廢話了!趕緊讓她練習,浪費功夫,這些東西她早晚會知道,得親身體會過,才能明白。"
"說得也是。"
南昭雪被她們推到椅子上,彈出鎖扣鎖住。
她看了一下,就是一般的鐵。
這種鐵器,都不用什么名器刀劍,直接用封天極給她的發簪就能割斷。
她不慌不忙,婆子拿著特質的小棍:"手放上來,快點彈!"
"我不會。"
"一點都不會"
"一點兒不會。"
"你……"
"這怎么可能看你這樣也應該不是特別窮的人家的,怎么能不學點快點彈幾下,看看你到底懂多少。"
南昭雪心說,我還真就是一點兒不會。
"真不會,我爹疼我,我家又是做生意的,不是讀書人,不注重這些東西。"
婆子深吸一口氣:"天爺,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家。"
另一個婆子說:"不會更好,讓她從頭開始,吃更多苦,還省得咱們管呢!"
倆人嘀嘀咕咕,出了練琴房。
南昭雪趁機找出那瓶池中水,用琉璃戒分析一下,發現這里面有不少的藥材成分,看上去,倒是不錯,但似乎又有幾種是相克。
她有點奇怪,聽那兩個婆子的意思,用那種池中水泡澡,應該會很痛。
那就是會對皮膚產生刺激。
正在思索,門外又有腳步聲,她收好東西,收回意識。
從外面進來一個女子,三十來歲,不茍笑,看上去特別嚴肅,鼻子兩邊還有淺淺的法令紋,更顯得嚴厲。
她目光在屋子里一掠,看到哪個女子身上,哪個女子就瑟縮一下。
南昭雪心中有數,這女人走到她面前:"你就是新來的什么也不會"
"正是。"
"沒關系,我能讓你最后什么都會。"
南昭雪試過之后,知道她所非虛。
這女人心黑手狠,只要南昭雪做錯一個動作,她就拿著特質的小棍抽幾下。
這小棍柔韌,還像藏著針,打在手上疼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