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燦說的地點,是在宛中的一條老街。
    我們幾人開車到時,已經是后半夜一點多了。
    整條老街,除了按摩院、洗頭房還亮著粉色的燈光外。
    就只剩下阿燦他們打牌的麻將館,還亮著燈。
    我們特意開車從門前緩緩路過,透過玻璃門。
    隱約的可以看見,里面人頭攢動。
    在黑暗處停了車,我沖著三人交待說:
    “你們三個在外面在看看,小心阿燦使詐。我一個人進去,有什么情況,你們還能接應一下……”
    現在我還搞不懂這阿燦到底是什么人,我必須小心為上。
    一進這麻將館里,我不由的便皺了下眉頭。
    這麻將館不大,看著也就六七十平的樣子。
    人也不算多,也不過七八個人,正圍著一張桌子玩著撲克。
    可就算是這樣,房間里卻是煙霧繚繞。
    即使門窗全都開著,依舊嗆的人很不舒服。
    門口左側,還有一個簡易的貨架。
    貨架上擺著一些廉價的煙酒和方便面。
    我剛一進門,躺在貨架下面搖椅上的一個赤身男人,便沒好氣的問了我一句:
    “你干嘛的?”
    這家伙年齡不大,看著也就二十出頭。
    身上還紋龍畫虎,感覺就是街頭混混一般。
    沒等我說話,阿燦轉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沒事,找我的!”
    年輕人便立刻躺在搖椅上,不再理我。
    我走過去看了一眼,眾人玩的是撈腌菜。
    玩的似乎也不算大,整個桌面上一共也就幾萬塊錢。
    阿燦叼著煙,瞇著眼睛,正坐著莊。
    一邊發著牌,一邊頭也不回的問了我一句:
    “怎么就你自己來了?”
    “她在外面,不好意思進來……”
    我撒了個謊。
    阿燦嘿嘿一笑,說道:
    “那就先讓她等一會兒,等我這個莊下來,咱們再去快活去……”
    我沒說話,只是隨意的看著熱鬧。
    阿燦的對門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這人雖兇惡,但看著卻有幾分憨氣。
    也同樣光著膀子。和門口的小混混相比,這家伙身材要健碩許多。
    胸口、肩膀和頭上,都有明顯的刀疤。
    阿燦的牌發到他的時候,忍不住的說道:
    “劉一條,你這么大的老板,怎么才下五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