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中。
    邊陲縣城。
    從瑞麗出發,到達宛中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這一次,我們只去了兩臺車。
    除了司機,江之艷也只帶了人手。
    一個是滇中三美的管家,一個是叫鐵頭的貼身保鏢。
    之所以叫鐵頭,并非他是光頭。
    而是據說當年和柳家對戰時,他頭部曾被鐵棒暴打十幾下。
    但他頭部卻完好無損,連個腫包都沒起。
    也因此,得了這么個諢號。
    能感覺到,人高馬大的鐵頭性子很急。
    但對江之艷是聽計從,特別溫順。
    我們這面還是之前的幾人,洪爺、小朵和鐘睿。
    畢竟,在木姐發生的一切他們四個都在場。
    關鍵時刻,可以幫我堵住話語間的漏洞。
    宛中這縣城小的連個三星級酒店都沒有。
    最好的酒店,也只是一個有些年頭的宛中大酒店。
    我們到時,已經三美的人提前給開了房間。
    辦理了入住,一切都收拾妥當后。江之艷便把我們叫到她的房間。
    她的房間是間老式套房,全屋都是上個世紀流行的深紅色家具。
    地毯也是多年未換過,上面有不少煙頭燙的洞。
    一進門,江之艷的對面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這人頭發很長,眼睛不大,但眼神飄忽。
    一看就是那種賊眉鼠眼的江湖老油條。
    見我們進門,江之艷便介紹說:
    “初六,這是阿燦。是我們在宛中的老朋友……”
    所謂老朋友,其實就是滇中三美在各個城市,安排的眼線罷了。
    給他們些甜頭,也能掌握些當地的資訊。
    話一說完,江之艷便直接說道:
    “阿燦,把你了解的情況說一下吧!”
    阿燦一甩額前的劉海兒,盯著一頭偏分,介紹說:
    “江老板要打聽的這個呂雯,今年二十三歲,家住外海公寓的一個二層商服樓。一樓開了個美容院,二樓自己住。這姑娘長得倒是如花似玉,就是品行不太端正,說她水性楊花也不過分。并且她膽子還挺大,被柳志才包養后,因為柳志才平時來的少。她也一直沒閑著。先后在麻將館里,勾搭了幾個男人。并且還明目張膽的帶回她的公寓……”
    說到這里,阿燦咽了下口水。
    眼神不由的在鐘睿和小朵身上,掠了一眼。
    看來這家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