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卻醉醺醺的看向我身后的花姐。
    他把手指比劃成手槍狀,冷笑著威脅道:
    “現在外面亂,你可別亂跑哦。萬一被黑槍打到,你這小命可就沒了!”
    話一說完,阿楠拉著我便走。
    從花姐這里離開,我們沒回村子。
    在附近找了一家賓館,阿楠可能怕我們跑。
    他特意帶著兩個保鏢,住在一樓靠門的房間。
    而我們四人,則在二樓開了三個房間。
    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
    安頓好后,小朵負責警戒。
    我們幾人聚到了我的房間里,研究著下一步的行動。
    本來是想通過贏錢,贖走旺叔的女兒。
    可現在看,這條路根本行不通。
    就算贏了,錢也拿不走。
    現在最關鍵的,還得想辦法把花姐帶走。
    這也讓這次的木姐之行,變得難上加難。
    給幾人倒了熱茶,讓大家醒醒酒。
    我則站在門口處,壓低聲音問旺叔說:
    “旺叔,瑞麗到木姐,除了你知道的那條路,還有別的偷渡路線嗎?”
    旺叔脾氣雖然古怪,但事關他女兒的生死,他不敢怠慢。
    想了下,他便說道:
    “怎么說呢?國境線連接處有上百公里。原則上說,從哪里都能過去的。但你要知道,兩邊處處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路途有多遙遠先不說,你鉆進密林能不能活著走出來,都是個問題。這也是為什么,我這條線柳云修這么看中的原因……”
    說著,旺叔喝了一口濃茶。
    “倒是還有一條線,背靠戈芽寨。只是那里荊棘叢生,只有一條幾乎可以忽略的小路。走不了摩托和牲口,但是要是個人偷渡,除了遭罪之外,也不是不可能……”
    哦?
    我立刻上前,在臟兮兮的木桌上一指,又問說:
    “旺叔,你能不能把這幾條路,以及戈芽寨和黃澤的賭場所在位置標記清楚?”
    旺叔蘸了下茶水,在木桌上一邊畫著,一邊和我解釋道:
    “黃澤的賭場距離戈芽寨是最近的,這條路我們走過。我剛剛說的那條有懸崖的路,距離他們場子也不算遠,只是路特別難走。當然,那里距離戈芽寨更近。以前戈芽寨的村民收成不好時,倒是經常在那里打獵,有時候一不小心,就會走到木姐境內……”
    我安靜的看著這幾個標注的點。
    一個不太成熟的計劃,慢慢的在腦海里勾勒著。
    好一會兒,我又問旺叔說:
    “如果-->>國內的人想偷渡,但不帶任何走私貨物。可以隨便走我們來時這條路嗎?”